戚焉晗搖頭，她很想和徐晟解釋，不是他說的這樣，她的心很軟很軟，只是在那段時間強行封閉了起來，戚焉晗要是真的心狠又怎會想方設法懷上徐晟的孩子呢？

但是戚焉晗卻沒有什么底氣，因為她現在不管說什么徐晟都不會聽的，況且徐晟的話，她實在是無法反駁。

徐晟忽然松開了戚焉晗，后退幾步。

“韓思語，你可以和我分手，可以不要我，可以拋棄我，你甚至可以為了報復我，一輩子都不回來，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法，為了自己的計劃，故意和我復合然后再一腳把我給踢開，瞞著我瞞著頂頂，我問你那么多次你沒有一次和我說實話，你是在故意懲罰我嗎?！?

徐晟生氣并不是因為戚焉晗生下了頂頂，相反，當他知道頂頂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他非常高興，內心的雀躍無法言喻，但是他的氣憤卻遠大于驚喜。

徐晟氣的是戚焉晗居然隱瞞他，從決定計劃到那一刻，就一直將他瞞在鼓里，像個傻子一樣，哪怕四年后再見面，和頂頂重逢，戚焉晗也不跟他說實話，還和徐晟謊稱自己有了其他的男人，害徐晟嫉妒介懷了好久好久。

到最后，他嫉妒的那個男人居然是自己。

現在一想起戚焉晗之前的說辭徐晟就頭疼欲裂，腦子像要炸了一樣，徐晟這次要不是自己執意調查這件事，那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頂頂就是他的兒子。

徐晟在風口里站了一會兒，任由寒風侵襲，未干的頭發被風吹得冰涼冰涼，人也冷靜了很多，但是頭卻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戚焉晗緩緩蹲下身子，抱著膝蓋蹲在了馬路邊，寒風已經將她臉上的淚痕吹干，此時正雙眼無神地盯著馬路發呆。

看到戚焉晗這樣，徐晟的心里的怒火也慢慢的悄然褪去了，他不禁煩躁起來，他剛剛的話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

“思語，我現在只想聽你親口說，頂頂到底是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徐晟的語氣有些放緩，眼神也柔和了很多，可是戚焉晗卻盯著馬路沉默了很久，就在徐晟以為戚焉晗會繼續裝聾作啞時，戚焉晗突然出聲了。

“嗯……”

戚焉晗的聲音很輕，很細小，但是徐晟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事到如今，戚焉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徐晟都知道了，她要是再不承認，只會讓徐晟更加生氣。

“原來，我早就當爸爸了”。

徐晟笑了出來，只是他的笑容卻十分苦澀。

他看著蹲在地上的戚焉晗，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臉深深的埋在膝蓋上，臉側的頭發垂落下來，遮住了戚焉晗的側臉，看上去無助又弱小。

徐晟忽然就想到戚焉晗為了生頂頂而大出血的事，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隱隱揪痛起來，徐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些認命的閉了閉眼，心想著，他這一輩子恐怕都要被韓思語吃得死死的了。

徐晟走過去，在戚焉晗跟前站定，彎腰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納入懷里，緊緊抱住。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告訴我?！?

徐晟聲音輕柔，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心思和戚焉晗置氣，只要戚焉晗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不管她之前做了什么，徐晟都認了，他都既往不咎，

戚焉晗抬起頭，她雙眼有些紅腫，眼眶里還殘留著一些淚水。

“……是?！?

戚焉晗回答的十分艱難，徐晟雖然早就料到了，可是聽到了這個答案還是不由得有些沮喪。

徐晟抬手摸著戚焉晗的臉，戚焉晗有片刻的驚訝。

“徐晟，你……不生氣了嗎？”

徐晟苦笑，語氣無奈，“你這樣子，我還怎么生氣?！?

戚焉晗怔了很久，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