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問道“敢問夫人,您究竟哪里不舒服?”
女子聞言,面有窘色,遲疑了半晌才輕輕說道“不瞞姑娘您說,我嫁給我家相公至今已有三年多了,可是,始終都沒能懷上。我相公算上我,共有一妻三妾,除了我之外,別的夫人都懷上了,只有我沒有動靜。兩年前,曾好不容易懷上一胎,可是,沒到一個月就滑胎了。”
說著,她抬起袖口拭了拭眼角“別人都懷得上,那就肯定不是我相公的原因,問題肯定在我。我倒不是為了懷孩子爭寵,只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孩子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三年來,家里人每每見了我都要問孩子的事兒,我被問的都沒有顏面了!我公公和婆婆更是對我大為不滿,說娶了我就是個白吃飯的,連孫兒都讓他們抱不上,對我失望至極。”
她伸出手握住了顏小茴的手“這三年來,我四方打聽著這方面厲害的大夫,幾乎試遍了所有小偏方,可還是不行。這次進京,偶然間聽京中的人說顏姑娘你雖然年紀小,但是醫(yī)術(shù)高明,我就派藍釉去請您了。其實,按理來說,我應該去醫(yī)館里求醫(yī)的,可是,因為懷不上孩子去醫(yī)館,我這臉面實在是過不去!”
她抓著顏小茴的手緊了緊“求求您了,無論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讓我懷上孩子就行!多苦的藥我都能吃,只要能治好我這不孕之癥就行!”
她眼睛稍微一眨,眼角就落下一行清淚。
顏小茴聽罷心中輕輕一嘆,不孕這種事對于女人來說,確實是最令人頭痛的事情之一。尤其是這古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無子也被列在了七出以內(nèi)。一般人家,媳婦生個女孩長輩都會瞧不起,何況是這成了親卻好幾年都懷不上的呢?這其中的心酸可想而知。
顏小茴點點頭,將手放在她的腕上,為她切脈。
半晌,她蹙了蹙眉“麻煩把另一只手也伸出來。”
女子見她臉色不好,心下忐忑,但還是乖乖的將手伸了出來。顏小茴同樣仔仔細細的幫她把了脈,眉頭卻皺的更深。
她伸手看了看女子的面色,命她張口看了看舌苔,之后久久不語。
女子終于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顏姑娘,你怎么看了這么久都不說話?難不成我這是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癥不成?”
顏小茴看了眼女子,又深深的看了眼她的丫鬟,稍微思考權(quán)衡了一下這才是說道“恰恰相反,你非但沒有患上什么不治之癥,身體反而好極了。雖然有些氣滯血瘀,但是飲食上稍微注意一些就好了,根本就不會影響受孕。”
女子不解的問道“沒有病?那我一直懷不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顏小茴食指在桌上敲了幾下,忽然反應過來這是戎修思考時經(jīng)常有的動作,不禁一愣。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沾染上了他的習慣的?
她微微的走神的樣子落入女子的眼中,心里不禁更加急切了“顏姑娘,你快說啊,既然我沒有病,可是為什么就是懷不上呢?即使懷上了,也從來留不住一個月!”說著,她眼睛一眨,落下來一行清淚“難不成我上輩子做了壞事兒,這輩子送子娘娘來懲罰我了不成?”
顏小茴迅速回過神來,剛要出聲,那邊藍釉走上前來安慰“夫人,您看您說的是什么話,到底怎么回事,聽大夫說啊,可別只顧著傷心再傷了身體。”
這邊顏小茴也覺得奇怪,明明從脈相顯示一切正常,可是為什么就是懷不上呢?懷上了也挺不過一個月?她將屈起的食指收回攥進掌心,開口問道“那之前你們找來的大夫,都是怎么跟你們說的呢?”
她話音剛落,藍釉忽然間氣憤極了,惱怒的說道“不要再提他們了,一個個要不就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毛病的庸醫(yī),要不就胡亂說一通騙錢來的。我家夫人已經(jīng)夠傷心傷神了,他們還趁火打劫,簡直可氣!”
顏小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