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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末,聚會很多,餐廳門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不少人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靜,轉(zhuǎn)著頭看來。
陳壁披頭散發(fā),沒了林薇上次見她的優(yōu)雅,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一樣,眼神黯淡無光,就連眼角周圍的細紋都冒出來了很多。
她手里攥著一把水果刀,泛著冷光的刀刃上被血染得通紅。
江永識左胳膊上的衣服連帶著血肉一塊被劃開一道很深很長的口子,猩紅色的血滋滋的往外冒,順著他的胳膊滴滴答答的墜在地上。
這一幕來的太過于突然,突然地林薇跟江宿緩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一前一后的回了神。
林薇生怕陳壁等下再持刀發(fā)瘋,往前急匆匆的踏了兩步,擋在了江宿和江永識的面前。
餐廳那邊的保安也趕了過來,跟著一塊過來的還有餐廳經(jīng)理。
在餐廳門口見了血,江永識胳膊上的傷口看著又很嚇人,餐廳經(jīng)理問都不問是怎么一回事,第一時間打電話報了警。
餐廳經(jīng)理挺靈活的,掛斷報警電話,緊接著就又撥了個電話,找人調(diào)取酒店門口的監(jiān)控。
等警察一過來,餐廳經(jīng)理特別配合的把剛剛目睹了那一幕的保安叫了過來給警察錄口供。
他們就在餐廳正門口,監(jiān)控拍的特別清晰,警察看過后也沒什么可說的,就直接把陳壁給帶走了。
江永識這邊也應(yīng)該跟個人去警局,但他傷口滋滋的冒著血,看著怪嚇人的,警察先放了他們?nèi)メt(yī)院。
在路上,江宿給江永識的秘書打了個電話。
等醫(yī)生給江永識縫完針,開完輸液的藥,秘書正好從警局趕到醫(yī)院。
陳壁到警局,倒是沒做什么抗爭,老老實實的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她對自己做出的事,也沒什么后悔感,之所以發(fā)瘋,是因為她怨恨江家父子沒救她兒子。
林薇救完那個小男生,就沒再跟進后面的事,他恢復得好不好出院了沒有,她都不太清楚。
直到現(xiàn)在,從小林叔叔口中才知曉,原來那小男生本來是恢復好了,都回學校讀書了,結(jié)果就在前兩周突然又犯了病,這次發(fā)展的很快,壓根沒來得急搶救就走了。
林秘書過來,主要是問江永識的意思。
到底是曾經(jīng)夫妻一場,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江永識有點猶豫。
他沒正面回答林秘書的話,只說有點累了,明天再說。
林秘書識相的沒再說什么,江永識這邊情況倒是不嚴重,當晚就可以出院回家,只說要在醫(yī)院輸兩大瓶液。
林薇想陪著江宿一塊呆在這兒的,但江宿沒肯,在小林叔叔走之前,麻煩他把林薇先送回家。
林薇看了看江永識又看了看江宿,想了會兒,也覺得應(yīng)該給他們留點空間,便沒跟江宿爭辯,乖乖的跟江永識道了個別,跟著小林叔叔一塊走了。
江宿把他們送到醫(yī)院門口,看著他們車開走,才折了回去。
到病房門口,江宿剛把門推開了一小道縫隙,就聽到江永識艱難的單手拿著手機發(fā)語音的聲音:“阿壁這事,我也不想做的那么絕,到底是有過感情的,但是我也沒辦法把這事當不存在,倒不是我受了點皮外傷,要跟她斤斤計較,是她這么發(fā)起瘋來太可怕,我活了大半輩子了,出點事就出點事了,我兒子那邊不行,這回是我在,那我要是不在,我兒子受點傷怎么辦,還是被他親媽媽給傷的……”
江永識放下手機,抬起手壓了壓眼角。
江宿把門輕輕地帶上,倚著旁邊的墻壁站了會兒,抬起手先敲了兩下門,給里面的江永識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才把門推開。
江永識靠著枕頭,閉著眼睛正在養(yǎng)神,見他進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眼江宿:“送走了?”
江宿“嗯”了聲,走到旁邊拿了一瓶水,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