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迪和張總下意識朝唐毅看去,眼中都滿是詫異和懷疑。
他雖然氣質(zhì)沉穩(wěn)出眾,可怎么看都不超過二十歲。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jì),鋼琴演奏水平能達到一流水準(zhǔn)?
“對呀老唐,你不是也會彈鋼琴么,上次你彈的那首致愛麗絲,現(xiàn)在都還讓我記憶猶新呢。”
唐毅自己不提趙穆都險些忘了,他的鋼琴彈得也非常好。
“兩位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位兄弟彈鋼琴的水平也非常高,我覺得他可以代替那位法國鋼琴家跟云迪先生一起上臺演奏。”
趙穆不遺余力的像云迪和張總推薦唐毅。
他雖然不會彈鋼琴,但聽過很多場音樂會,鑒賞水平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唐毅上次彈奏的致愛麗絲簡單是簡單了點,卻不知不覺中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憑這一點,趙穆就覺得沒多少人能夠做到。
“致愛麗絲……”
張總沉吟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就連云迪自己都不好意思吭聲。
真正懂音樂的人都知道,致愛麗絲連幾歲的小孩子都能彈奏,不過是入門級的曲子。
“那個……趙總,您也知道我們今晚這場音樂會的規(guī)格和檔次,光會彈鋼琴還稍稍有些不夠,必須還得有一些名氣才行。”
張總笑的有些不太自然,盡量讓自己的表態(tài)更加委婉。
“恕我直言,唐毅唐先生的大名,今晚我是第一次聽說。”
他要不是第一次聽說那才真是有鬼了呢,唐毅壓根就不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更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展示過自己精湛的琴藝。
“唐先生,實在抱歉,我絕對沒有任何冒犯輕視您的意思。”
委婉的拒絕后,張總又放低姿態(tài)跟唐毅道歉。
能讓這種規(guī)格的音樂會負責(zé)人因為拒絕他而道歉,完全是唐毅身上那股子貴不可言的氣質(zhì)起了作用,當(dāng)然也有趙穆在旁邊襯托身份的原因在內(nèi)。
“沒關(guān)系,張總您說的我完全能理解,云迪大師是享譽國際的青年鋼琴演奏家,確實不是隨便什么人就有資格跟他同臺的。”
唐毅淡淡的笑了笑,就在云迪和張總都以為他會自己放棄時,他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我作為瑪塔·阿格里奇的關(guān)門弟子,跟云迪大師同臺四手聯(lián)彈,也不算辱沒云大師和今晚這場音樂會吧。”
唐毅淡笑中散發(fā)出的那股濃濃自信,足以讓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懷疑他這番話的真?zhèn)巍?
“瑪塔·阿格里奇?!您說您是那位世界最偉大十大鋼琴家之一的女大祭司—瑪塔·阿格里奇的關(guān)門弟子?”
云迪猛然一驚,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不僅是他,就連旁邊的張總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唐先生,您真是瑪塔·阿格里奇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震驚過后,張總的表情變得極為嚴(yán)肅。
瑪塔·阿格里奇可以說是存世的鋼琴演奏家中的泰山北斗,這要是搞錯了非鬧出天大的亂子不可。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唐毅嘴角的笑意更濃,無比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
“那個,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你們說的瑪塔·阿格里奇到底是誰呀?”
趙穆看看唐毅又看看云迪他們倆,一頭霧水的徹底被搞蒙了。
瑪塔·阿格里奇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聽說,但看云迪和張總震驚和慎重至極的態(tài)度,趙穆知道那個對他來說的陌生名字背后,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瑪塔·阿格里奇,是一位出生于阿根廷的鋼琴演奏大師,師從奧地利鋼琴演奏者弗里德里希·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