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性格十分剛強,豪氣一點也不輸給男子。但是我受命去鎮(zhèn)壓紅耀國跟白蓮國的邊境,你娘也隨我一同出軍了。就在談和的時候,軍中受襲了,軍中的奸細和外面的人里呼外應,將我拖著,讓我以為敵軍反悔了。”
當年的事情回憶起來,如今還是歷歷在目,一場場的精打細算,步步為營,這樣的算計不是他一個墨云熙可以做到的。
“我正帶著軍隊追趕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過十來人,才知道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等我回去的時候,容兒就已經(jīng)不見了!我瘋狂的派人四處去找,結(jié)果一個影子也沒有見到。”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這個將自己的前半生都記掛在戰(zhàn)場上的男兒,如今老臉上也掛滿了淚痕,失去愛人的痛苦時間是不能消散的。
“那個將你引走的那一批人的身份,有找到嗎?”
陳柒柒將整個思路都仔細地理清了一遍,全都是合情合理,至于他說的是真是假,她沒有懷疑而是選擇了相信。
問為什么?直覺吧。
那個引走赤柏淦的人,一定不是敵軍,當時跟他打的就是陳建宏,陳建宏如果就是那個引走他的人,肯定就知道了墨蘭容的身份了,然而事實不是這樣。
“都是死士,將他們包圍了之后,還沒有打起來就已經(jīng)全都服毒自盡了,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連到也沒有,就穿了一身普通市面上到處都是的黑衣,根本無從查起。直到白蓮的兵退了,我都沒有找到她。”
這就是赤柏淦跟墨蘭容最后的故事了。
“你查到墨云熙什么了?”
陳柒柒已經(jīng)將這個名字給記住了,不管是誰出的計謀,他都是兇手之一,而他的命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自己的了。
“我查了,什么都沒有,我安插在天臨閣的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任何的異常,一切處理得非常的干凈?!?
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想干脆將墨云熙給殺了算了,可是線索怎么辦?
容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樣自己百年之后怎么下去見她?
“好,這件事情我會查的。對了,這是你的嗎?”
陳柒柒將那塊血玉拿了出來。
“是!是我的,這是我送給容兒的定情信物!這,這個怎么會在你的手上?是她讓你來找我的嗎?”
赤柏淦將玉佩握在手中,仔細地看清楚了,確定就是當年的那一個。
他心里其實很害怕,因為他不笨,要是是墨蘭容想要讓他們來找自己的話,肯定早就來找了,自己一直在等她,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除非,除非是他們自己沿著線索自己找來的,才找到了今天。
“就是你想的那樣,娘親走了?!?
陳柒柒不善于給別人什么好的安慰,就直接一點將真相說出來吧,不管怎么樣他遲早有一天都會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
“走了!怎么會這樣?容兒——為什么?為什么上天這么不公,壞的人在那里活得好好的,卻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了,哈哈!為什么?”
赤柏淦就像是瘋了一樣,仰天大叫,憋了十幾年的淚水終于憋不住了,一下子整個人都老了十幾歲一樣,無力地跪在地上。
“娘親為了生下我們有一個好的家,嫁給了白蓮國的將軍,但是她卻一直保住自己的清白,這些都是為了你。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在被追殺的時候動了胎氣,靈力在保胎的時候用盡。生下我們就離開了。”
看赤柏淦的樣子,應該當時還不知道墨蘭容懷孕了吧。陳柒柒將他應該知道的告訴了他,也算是墨蘭容給他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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