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更合心意,頓時掌聲如雷。
舒月也不在意掌柜的那副臉面,反正她的目的原就不是那點賞銀。她未去細看堂中眾人,也就并未看到人群中那熟悉的面孔。
舒月上臺,伙計們果然已經手腳麻利的給她擺好了琴,她便施施然上去撫琴一曲。她這十年間日夜苦練,即便是心不在焉也不會有分毫差錯,底下眾人聽得如癡如醉。
一曲終了,舒月心一橫,起身時假做不慎崴了腳,面紗在慌亂間飄落,露出那張絕色容顏來。底下一眾公子哥兒們都看傻了眼,坐在最前面的于啟林最先沖上去關懷道:“娘子這是怎么了?沒事吧?要不要在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底下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
“舒月!”
在場眾人都是一愣,就是舒月都愣住了。她轉頭看去,就見一個有些眼熟的瘦削男人站在人群之中,神色激動的看著自己,隨即撥開人群上臺就要過來。
于啟林反應過來,擋在身前不大高興的說道:“左承安,你什么意思?”
聽到這個名字舒月才記得這人來,只是左承安與一年前相比實在消瘦憔悴了許多,不關乎她沒能一眼認出來。
左承安心神激蕩不已,朝思暮想了一年的人就近在眼前,他怎能不激動。也顧不得平日的彬彬有禮,繞開于啟林一把握住舒月的手熱切的說道:“舒月,你、你竟來了京城,你是來找我的嗎?我就知道、知道你對我定然也是情深不壽,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二樓包廂里,素心關上窗戶縫,轉頭看向正看著雜記的白嫣然笑嘻嘻道:“小姐真是神機妙算,妙音娘子果真自己露出真容,教左公子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