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平復心緒說了句:“好孩子,好孩子。”
說罷鄒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白嫣然,背過去摸了摸濕潤的眼角,轉過頭來后對彤兒柔聲道:“好孩子,祖母不喜歡吃糖葫蘆,你自己去吃吧。”
看著素心又跑去逗彤兒,兩人說笑著跑遠了,白嫣然對鄒氏道:“其實我今日是專程來找你的,還不知該怎么稱呼?”
鄒氏不太自在的扯了扯衣角,低聲道:“老身鄒氏,小姐隨便喚吧。”
白嫣然頷首道:“鄒家嬸嬸,聽彤兒說你家中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只剩你和彤兒相依為命了。”
鄒氏身子一僵,只默默點了點頭。白嫣然嘆了口氣,道:“我無意要揭人傷疤,只是彤兒如今也不小,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總不能一直這般讓人當做小叫花子。而且鄒家嬸嬸你身子也不好,靠做繡活只能讓你們祖孫倆勉強溫飽,實在不是長久之計。”
鄒氏神色窘迫,但還是道:“小姐放心,老身就是當牛做馬也定會還上這些日子看病的銀兩。”
白嫣然搖頭道:“我早就說過了,此事于安王殿下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他也并不需要你當牛做馬還錢報恩。
我方才所言也并無此意,只是萍水相逢皆是緣分。我又喜歡彤兒那孩子,所以想問鄒家嬸嬸愿不愿意隨我回白家做事?”
見鄒氏怔忡,白嫣然接著道:“我父親是戶部主事,哥哥也在朝為官,并不算什么高門顯貴,但家中也需得幾十仆從。
母親那里正好缺一個媽媽幫著打理家中事物,我便想到了你。到時候彤兒也可以一道吃住在府里,但不算作家中下人,等將來長大了去留自由她自己決定,如何?”
鄒氏想著不好一口回絕,也怕白嫣然看出什么端倪來,只得道:“老身多謝小姐一番好意,但我、我還得回去想想。”
白嫣然也不惱,從之前鄒氏執意回家就能看出她的抵觸,若是今日能夠一口答應才是奇怪,所以她只道:“好,過兩日我去家中拜訪,到時候你再答復我也不遲。”
鄒氏還來不及推拒,就聽一旁的伙計叫道:“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白嫣然轉頭就見孫明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抬頭看見白嫣然時愣了愣,隨即眼中亮起光來。他幾乎是沖了過來,對著白嫣然突然行了一個大禮,漲紅了臉道:“白小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白小姐幫我尋個人。”
白嫣然說要回去的時候彤兒還頗為不舍,素心也摸著小丫頭的臉頰道:“好好照顧自己和祖母,以后遇到人多打不過就跑,你一個小丫頭要機靈點,別讓自己吃虧。”
兩人從前廳出了濟安堂,迎面正好兩個夫人來問診,目光若有似無的一直粘在白嫣然身上。
等白嫣然走后兩人便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說起昨日安王在宮中的大手筆。一直以來安王殿下被迫成親的謠言不攻自破,關于季凌云的風鎏韻事自然更添一筆。
如此談資自然不只是在百官家中內部交流,不過短短一日已是京中上下人人皆知,舒月自然也知道了。
這些日子她不禁要飽受流言蜚語,還有個不知好歹的左承安日日來糾纏,讓她不勝其擾。
憋著一口氣,舒月始終沒有住回自己買的宅子,還一直待在那個小破客棧里。如今左承安也在一旁的房間住下,她更是連門都懶得出了,日日在房中不是發愣就是撫琴解悶。
眼看著婚期逼近,她更是心浮氣躁。好不容易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就又聽到了這個消息,當即氣的臉色發白,連迎面過來的馬車都險些沒能避開,虧的左承安忙將她拉開。
舒月雖有些驚魂未定,但看著一臉急切的左承安,一個念頭突然涌了上來,她放軟身子倒在了左承安懷中。
左承安果真急得六神無主,抱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