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過后又是難得幾日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只是這樣的好日頭也沒幾日了,好再過些日子天便要徹底冷下來了。
靈希就是挑了這樣一個好天氣來了安王府。
小丫頭一臉愜意暢快,仿佛劫后余生,看的白嫣然忍不住發(fā)笑。靈希頓時來了精神,同白嫣然倒起苦水來。
“皇嫂,你是不知道那個迦葉公主有多難纏,整日里與我爭鋒相對。依仗自己是外番公主,來者是客,我們不好計較。
整日里拿著雞毛當令箭,處處要與我爭個長短。煩都煩死了,昨日好不容易才算是送走了這尊瘟神?!?
白嫣然詫異道“迦葉公主終于舍得走了?”
靈希托腮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前兩日南容皇宮派人來了,那使臣模樣長的真是俊,也不知是什么人,那迦葉公主偏生就聽他的話。
南容使團那邊都跟見不得人似的,把那人藏的嚴嚴實實的。我就不小心見了那么一面,正好就見到迦葉公主對他言聽計從?!?
說到這里靈希特地左右看了看,見四下里人都站的遠,這才壓低聲音貼在白嫣然耳邊嬉笑道“我看啊,那人說不定是迦葉公主養(yǎng)在公主府上的面首。要不然那般好看的男人,南容使團何至于藏著掖著,應(yīng)當是什么見不得光的身份?!?
白嫣然想到前世后來關(guān)于迦葉公主的傳聞,倒與靈希的想法不謀而合。
否則迦葉公主這般嬌縱成性之人,怎會對一個男子言聽計從。就連南容幼帝也對這位皇姐束手無策,如今卻肯乖乖跟著回去了。
白嫣然打趣道“怎么?見你這般模樣似是羨慕的緊,莫不是也想養(yǎng)面首吧?”
靈希漲紅了臉,佯怒道“我才沒有,皇嫂果真是同皇兄都學(xué)壞了。”
白嫣然繼續(xù)作恍然大悟狀調(diào)侃道“也是,我們的靈希公主如今連個駙馬爺都沒著落,還哪里來的心思養(yǎng)面首。”
靈希作勢要走,被白嫣然忙拉住了,知道小丫頭這是惱羞成怒了也不再鬧她。
靈希卻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狀若無意般問道“說到婚事,我想起皇嫂娘家還有一位哥哥,至今也還未婚娶。不知他是否已經(jīng)定了親,或是有了心儀之人?”
若是從前白嫣然可能察覺不到,但前些日子在候府撞破二人私下會面,如今已經(jīng)能夠輕易看出她的小心。
“唔,這個嘛……”
白嫣然特地賣了個關(guān)子,見靈希一臉希翼,沉吟片刻后才說道“哥哥至今還未定過親事,家中也無侍妾通房。至于有沒有心儀之人,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哥哥曾說過,若此生不遇心儀之人寧肯終身不娶。”
靈希驚的眨了眨眼睛,隨即面上更是紅的似要滴血。她忙又轉(zhuǎn)了話頭,說起半個月后皇上的生辰來。
如今宮里已經(jīng)開始草辦起來了,恰逢今年是五十大壽,所以要格外隆重些。
各宮嬪妃們都卯足了勁要在壽宴上拔得頭籌,準備的壽禮也是五花八門。建王府更是大肆搜刮奇珍異寶,不難看出是想借此討元和帝歡心。
這些日子季司宏倒是干了些正事,水患的后續(xù)事宜戶部出力不少。又有嵐貴妃吹枕邊風(fēng),還拉攏了左相在朝堂上替他說話,可謂是一時風(fēng)光無兩。
反倒是太子因為祭天大典之事被皇上斥責(zé)的消息不脛而走,皇后也被皇上冷落許久。據(jù)說鳳儀宮已久不見圣駕,反倒是梓晨宮圣寵不衰。
所以此次壽宴上不僅是后宮嬪妃爭寵,幾位皇子之間也是一場明爭暗斗。
聽了靈希的話,白嫣然這才明白季凌云日日冒雪出去是在做什么。凡遇節(jié)慶喪喜事,禮部總是最忙的,季凌云又要籌備賀禮之事,怪不得日日忙的不見人影。
只是即便再忙,晚膳時候他總是會回來一道用膳,等她睡了才去書房處理政務(wù)。若非素心告訴她,白嫣然都不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