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讓我去王爺面前侍候?qū)⑽乙惨獊砹送醺?
只是我不情愿,他除了打罵也拿我沒法子。朱玲雖然身份卑賤,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王妃這般器重奴婢,奴婢絕不會辜負王妃的賞識。”
一番話反倒說的素心起了惻隱之心,但她還沒忘了自己的疑心,問道:“可若不是透漏消息,皇后娘娘和舒妃是怎么知道小姐和坐胎藥之事?還知道的這般清楚,連藥是夫人送來的都知道。”
白嫣然制止素心道:“好了,此事沒有證據(jù),暫且先擱下。”
她又轉(zhuǎn)而對朱玲道:“朱玲,本王妃之所以器重你,是因為本王妃覺得你是個聰慧且清明之人。今日之事本王妃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本王妃的信任。”
朱玲鄭重點頭謝過,轉(zhuǎn)身出去了。素心忍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奴婢也不想懷疑朱玲,可若不是朱玲泄露的口風,又能是誰呢?”
白嫣然眼神晦暗,手上隨意撥弄著棋甕中的白玉棋子,口中卻漫不經(jīng)心道:“誰知道呢,許是咱們不經(jīng)意間走漏了風聲也說不定。畢竟這坐胎藥之事也沒刻意躲躲藏藏瞞著,被人知道就知道吧。”
素心點頭,也覺得有道理,心中更是松了口氣。自從隨著小姐一道來了王府,她對朱玲從一開始的警惕針對,到后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慢慢也處出了感情。
朱玲是個沉穩(wěn)細致的,也難怪小姐越來越器重,就連素心都不禁越發(fā)倚重信任她。正是因為如此,懷疑朱玲后素心才這般失望。
既然如今小姐都信她,那素心自然也愿意相信朱玲。此事算是鑰匙揭過了,素心轉(zhuǎn)而又煩起旁的事來。
“小姐,恐怕這兩日皇后娘娘就要將人送來了,不知道這兩人的院子要安排在哪里?”
白嫣然的動作一頓,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收斂,抬頭時從甕中捏了兩顆棋子在手心。
昨夜她與季凌云的棋局還在棋盤上僵持著,眼看著兩人都陷入了僵局,無路可進,亦退無可退。
她看了這半晌,終于落子,將手中的兩枚白子釘在兩處。原本僵持的棋局重新活了起來,然而如今這么瞧著卻是黑子占了上風。
白嫣然滿意的笑了,收回手,對等在一旁的素心道:“讓佟若瑤住在惜蓉院,還有思雅居也收拾出來,給另一人住。”
素心一愣,下意識道:“可是……”
話才出口,就見白嫣然冷冷清清的看過來,素心頓時住了口,也退了下去。到了外頭正好瞧見阿阮在門口徘徊,素心疑道:“你這是做什么,有事怎么不進去?”
阿阮怯怯答道:“年后院子里有兩個丫頭回家嫁人去了,人手怕是緊張,我原是想問問王妃要不要再招兩個丫頭進來。
但方才我見王爺?shù)哪樕懿豢春茫貌粶释蹂@會兒是否也正心煩,不敢進去打攪。”
素心無奈道:“阿阮姐姐,你如今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頭,以后做事可別在這么畏手畏腳的了。
既然人手不夠,你自己做主便了。去朱玲那里說一聲,自然有人去辦,你就別糾結了。”
阿阮諾諾的點了點頭,還是不敢抬頭去看素心。素心嘆了口氣,知道她原本就是這般性子,也沒空再與她糾纏,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待到素心走了,阿阮才終于抬起頭來,暗暗松了口氣。
這還是白嫣然和季凌云頭一次吵架,要說吵架也不盡然,兩人沒動一句口角,可季凌云的別扭卻誰都看得出來。
如今非年非節(jié),禮部其實不怎么忙。季凌云忙罷時天色還早,只是他頭一次不想回去,不知該如何面對白嫣然。
他坐立難安片刻,終于忍不住看向古方,招了招手。古方走近,只那眼睛看著他,等著聽令,誰知季凌云卻道:“古方,如今你也算是情竇初開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