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悲痛,二來也是想到了當初瘋癲行刺的柳杏兒。
當初柳杏兒被繆雨下了浮生散,便半夜發作膽敢行刺。而今這個緊要關頭靈希突然得了失心瘋,白嫣然難免心中生疑。
孫明哲緩緩點頭,沉聲道:“方才給院首公主施針,微臣借機探了公主的脈象,的確與當初中了浮生散之人有些相似?!?
白嫣然的呼吸一窒,驟然一陣心悸。
后宮已然暗潮洶涌,但前頭的百花宴卻是一切如舊。
佟三夫人待到天色將暗,宮宴散去時,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人回去了?;亓速〖?,佟三夫人便直奔著佟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今日佟三夫人在白嫣然面前揚眉吐氣,其中一句話卻是說的不假。姜氏的確是佟老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心腹,佟老夫人心思深沉多疑,可信之人不多,姜氏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即便是佟三夫人,對姜氏素來也是看重三分的。顧忌著她是老夫人的人,一路上也沒多問什么,這會兒人交還給了老夫人,她這才笑吟吟的說道:“今日姜媽媽這一趟跑的不冤,好歹還見了女兒一年。要說朱玲如今也算是長進了,能在王妃身邊說的上話,只是你們母女反而生分了。
許久不見,今日見了女兒,姜媽媽覺得如何?”
佟三夫人說的雖然委婉,問的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姜氏神色如常,答道:“許久不見的確是有些生疏了,叫三夫人見笑了?!?
佟三夫人討了個沒趣,看向佟老夫人。佟老夫人誰也不看,只半瞇著眼盯著手里的佛珠,老神在在道:“母女至親,血肉相連,有什么生不生疏的。朱玲這丫頭的確比朱永要爭氣,但她既然是從我們佟家出去的,根就在佟家,錯不了。”
見姜氏并未反駁,佟三夫人的心便放了下來。又想起秦如畫之言,笑道:“老夫人說的是,只是既然說到這里,我便也多一句嘴。朱玲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許配人家了。
就如老夫人說的,她是我們佟家的人,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若就收進文光房里,雖說是個妾氏,但也絕對不會虧待了她?!?
佟三夫人自以為是個好主意,不料姜氏和佟老夫人卻是齊齊色變。姜氏直接跪了下來,顫聲道:“三夫人,這、這使不得呀。玲兒是什么身份,怎能入的文光少爺的眼?!?
佟老夫人也難得沉下了臉,道:“此事以后再說,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若只是姜氏惶恐,佟三夫人倒也還能理解。但如今見了老夫人這般反應,她不禁暗暗生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