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縫好了送出去的,怎么會不眼熟。
古方也頓了頓,有心想要開口,但他笨嘴拙舌慣了,別說哄人了,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也真是為難他了。
這廂兩人的僵持無人察覺,季凌云看向床上面色蒼白的白嫣然,沉聲道:“既然還有一線生機,她就一定能挺過來。這三日我陪著她,有什么事我和她一起擔著。”
“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大黎的安王。”
門扉應聲而開,季承煜走了進來,看到季凌云面上的傷口皺了皺眉,轉身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季凌云隨他進了書房,書房里很快只剩下兄弟二人。季承煜的面色徹底陰沉下來,問道:“你如今記起來多少了?”
季凌云答道:“零零碎碎記得一些,但不全然,大約還需要些時日。”
季承煜問道:“那還記得云安道人嗎?”
季凌云詫異道:“皇兄什么時候也開始信這些了?”
這就是不記得了,季承煜無奈道:“若非你當初突然變成了只貓,我大約一輩子也不會信的。”
季凌云嗤笑道:“沒想到我這一覺起來,皇兄不但娶了皇嫂,還會說笑了。”
然而季承煜一臉正色,一錯不錯的看著他道:“你當初突然昏迷不醒,結果是附身在了一只貓兒身上被弟妹撿了回去,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季凌云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蹦出來一句:“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頓了頓,他又道:“可是聽古方之前說,嫣兒是母妃替我挑選賜婚的。”
季承煜平靜道:“這其中自然是你耍了手段,而你當初能夠重新便會人身,正是因為我前去廣遠寺請來了云安大師,替你施法回歸正位。
后來云安大師便一直在太子府上落腳,直到前些日子說是寺中有些瑣事需要回去處理,我便派人好生送回去了。”
季凌云聞言頓時肅然起敬,道:“原來還有這等高人相助,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季承煜的面色卻不大好看,冷聲道:“怕是晚了。”
季凌云挑眉,季承煜接著道:“自你回來失憶,我發覺你最后記得的正好是出事前一天,疑心是你從前留下了什么隱患,所以特地讓紅鸞親自去廣遠寺再請云安大師。”
季承煜這般臉色,說明人肯定是沒請到的,季凌云猜測道:“莫非云安大師去云游四方了,紅鸞沒見到人?”
季承煜搖頭,道:“云安大師剛剛云游歸來,紅鸞見到人了。”
季凌云聽著有些不對,就聽季承煜又道:“云安大師在外游歷三年有余,數日前才回到廣遠寺。紅鸞見到了真正的云安大師,卻不是我當初帶回來的那一位。”
頓了頓,他又道:“紅鸞打聽過了,廣遠寺根本沒有這樣一位道人。”
如此說來,那個救了季凌云,又在太子府落腳數月的“云安道人”竟是假的。那這人到底是誰?又為何要冒充旁人名諱?
季凌云腦中思緒萬千,一時卻理不出個頭緒來。這人像是莫名其妙來幫了季凌云一把,卻又是個冒充他人名諱冒牌貨,到底是圖什么?
季凌云不禁用手拍額頭,想讓自己想起些什么,好判斷眼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季承煜道:“我告訴你此事只是讓你心里有個底,自己多加小心。還有一事,十日后南容使臣離京,你近來安分一點。”
南容使臣必行是來迎親的,走時自然會將準攝政王妃帶回去。也就是說十日之后顧月瑤就到去遠嫁和親了,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了。
季承煜其實并不擔心季凌云,季凌云到底是有分寸的。或許當初他會極力阻止此事促成,但如今已經蓋棺定論,又是顧月瑤自己點頭答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