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某處,忽見一人牌子上名字是白博仁,繼而想到這位大約就是白家小姐的兄長,無聲上前瞧了片刻,發覺此人雖有些才華卻略為古板,與那不拘小節的白家小姐卻是截然不同。
倒是他身側的一位宋姓進士文采裴然,怕是有望掙得今次一甲,前途無量。再一瞧此人容貌,季凌云心中便笑,年紀輕輕博學多才,又生的這樣一副俊俏模樣,怕是不知要惹得多少少女懷春了。
直至暮時收卷,眾進士們不吃不喝已整整坐了一日,此刻方如夢初醒般僵硬的起身。更有上了年紀的進士眼前一花險些栽倒,好在一旁侍候的公公們經驗老道,早就防備著上前一步拖住了,這才沒出岔子。
眾人朝著二位行過禮后紛紛散去,宋世陽和白博仁一出門就瞧見了白家的馬車。兩人回去后用了一頓膳食后回房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死沉,實在是今日心身俱疲太過,此刻放松下來便直接脫力了。
這一覺睡得猶如神游天外,被喚醒時竟恍如隔世一般,而后隨白宗林進了宮,與其他進士一同候在大殿外。
原來自昨日他們交卷后便有十數位考官連夜閱卷,再商議排出二三甲來。最后將共同推舉的三人試卷呈上,由皇上定奪前三甲,在今日早朝時親自授予官位,此乃無上榮耀。
這一切結果如前世一般,宋世陽得了探花郎入翰林院,年紀輕輕可謂前途無量。白博仁也堪堪得了二甲進士,具體官職還要之后再定,但也已經正式踏入官場。
按照往年慣例,新科一甲頭三名需得繞著京城打馬游街,宋世陽出了宮門便被披紅掛彩請上了馬,面上瞧著還有一絲窘迫。
雖說不是自己兒子,但到底是親外甥,這血脈相連白宗林也有榮與焉,且這等給家門長臉面的事情自然讓人歡喜,便攜了一家老小在門口等著。
新科狀元打馬游街乃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尤其是年輕俊俏的探花郎更是為人稱道,待宋世陽回府時身上落了不少香包手帕,都是年輕姑娘們投的見面禮。
白悅妤這幾日都陰沉著臉郁郁寡歡,是而趙姨娘特地將她拖來想著沾沾喜氣。白悅妤本是極不耐煩的,可看到宋世陽后卻是一怔,繼而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涌上心頭。
如果當初要娶自己的人是表哥多好?如果自己能嫁給表哥那可就是探花郎夫人了,她豈不是要羨煞京城萬千女子了!
且不說宋世陽如今如何風光,便是那容貌更是比林盛不知要強上多少,否則當初自己也不會每日巴巴的送上門去噓寒問暖。
只是當日她雖屬意宋世陽,卻又嫌棄他家世貧寒,到底未當真放在心上。可如今他卻是前途無量,自己若真能嫁過去那就是一朝麻雀變鳳凰了,怎是一個小小林家能夠比的了得。
直到回了春華院,白悅妤的眼前仍是方才宋世陽意氣風發俊逸非凡的模樣,她到了如今心仍是“砰砰”直跳不由自己。
她突然一把抓住趙姨娘的手,潮紅著臉道“小娘,小娘你一定要幫幫我。”
趙姨娘被她抓的生疼,忙掙脫了手,白悅妤卻又湊了過來急道“小娘你一定要幫幫女兒,女兒一定要嫁給表哥!”
趙姨娘愣了愣,而后臉色漸漸凝重下來,白悅妤接著道“小娘一定要幫妤兒達成心愿,只要我嫁給表哥,小娘就再也不必為后半生發愁了,這個家里也再沒人敢瞧不起我們母女,我一定會過的比所有人都好。”
趙姨娘緩緩點頭,道“你說得對,宋世陽乃是最好的夫婿人選,更重要的是咱們近水樓臺,比旁人更得先機。”
白悅妤聞言卻又陰沉著臉道“可是表哥素來對我無意,如今恐怕和白嫣然那個賤丫頭已經有一腿了,這可怎么辦?”
趙姨娘卻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只要咱們時機把握得當,此事不是不可能。”
白悅妤一聽她有辦法,當即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