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林又氣又疑,冷聲道“林家還敢來鬧,要不是他們那個短命鬼兒子,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情來!”
白宗林說著就往前廳去,才到門口就聽見里頭王氏尖銳的哭喊聲“都怪那個喪門星,還沒嫁過來就克死了我的盛兒,現(xiàn)在還想讓我們林家斷子孫路,沒門!”
白宗林聽得莫名,沉著臉踏進(jìn)花廳,嘴里也不客氣道“林夫人還請慎言,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王氏叉腰喊道“我說錯了嗎!當(dāng)初就是那個小賤人勾引我家盛兒想進(jìn)林家的門,要不是看在你這個岳父的份上我怎么會讓一個庶女當(dāng)林家的少夫人。結(jié)果大婚前夜我家盛兒就莫名其妙的去了,這不是她克死的是什么!”
一旁的林老爺也幫腔道“就是!就是你女兒克死了我兒子,現(xiàn)在還想讓我孫子也沒了。我告訴你,她肚子里那是我們林家的香火,要是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們拼了!”
王氏還在那里哭天喊地,白宗林卻只覺頭“嗡”的一聲,四周的聲音就都飄遠(yuǎn)了。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白嫣然在一旁喚他,白宗林才猛地清醒過來,對著白嫣然道“她們剛才、剛才說什么?”
白嫣然垂眸,掩住眼中的冷意,溫聲道“父親先別急,也不能只聽她們胡說八道的一面之詞。正好孫大夫就在府里,只消讓他給姐姐診個脈一切就分明了,也好堵住她們的嘴。”
白宗林一陣神思恍惚,竟猶豫了片刻后才道“也好,就按你說的辦。”
這廂鬧翻了天,那廂的春華院里卻是絲毫不知情。外面圍的鐵桶似的水泄不通,林家?guī)藖眙[的消息自然傳不到白悅妤耳中。
等白嫣然帶著幾個老媽媽去時,白悅妤還當(dāng)是趙姨娘回來了,來不及穿鞋便赤腳奔了出來。等她看清是白嫣然,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如今計(jì)劃敗露,她想嫁給表哥是沒有指望了,如此一來必定是要便宜白嫣然了,所以白悅妤此刻見到白嫣然當(dāng)真是恨得牙癢癢。
“你來干什么?如果是來看我的笑話,那你就得意的太早了。你且等著瞧吧,我絕不會輸給你。”
白嫣然看著形容狼狽的白悅妤,目光冰冷的好似含著利刃,竟讓白悅妤無端打了個寒顫。仿佛心領(lǐng)神會一般,她幾乎是片刻間就想通了昨夜的計(jì)劃錯漏出在了哪里。
“是你!昨夜一定是你從中作梗,否則事情不會敗露。”
白嫣然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平靜的說“姐姐先別忙著想昨夜的事了,如今林家可都找上門來了,說姐姐肚子里有她們林家的香火。正巧孫大夫就在府上,為了證明清白姐姐快隨我去診脈吧。”
白悅妤聞言臉色瞬時蒼白如紙,倉皇搖頭嚷道“我不要診脈,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診脈……你們都別過來!”
她邊說邊退,最后干脆尖叫一聲跑進(jìn)了房間,插上房門躲了起來。白嫣然的目光冷若寒霜,對守在門口的家丁喝道“老爺?shù)拿钅銈兟牪灰妴幔窟€不快去將大小姐請出來。”
一個膽大的家丁上前兩腳踹開了房門,白嫣然帶來的老媽媽們都是昭合院的,齊氏手底下的人自然沒有慣著白悅妤的份,幾個老媽媽進(jìn)去沒兩下就把白悅妤揪了出來。
白悅妤又喊又叫簡直如同瘋魔了一樣,但春華院里的下人個個都低著頭,竟無一人出來護(hù)主。
從前白悅妤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春華院里的下人們都是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尤其是這段時間她被禁足,更是想著法拿下人們?nèi)鰵猓圆豁樠劬鸵獎虞m打罵。
尤其是蓮心,她從前可是白悅妤身邊的心腹,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底下人自然都寒了心,誰還會給她賣命。
將白悅妤“請”到了昭合院,孫大夫已經(jīng)在候著了。
白宗林目光如炬的看著白悅妤,白悅妤沒見著趙姨娘,又見白宗林這般神色立刻老實(sh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