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死傷慘重,正是最空虛的時候,您也可以靠著王之渙大人高強的武力掌控局面。”
“而您需要做的,就只是任由我們拼殺,靜觀其變即可,不是嗎?”
“很有意思的推測。”靈犀的語氣中竟然有一絲欣慰,“看來你確實不是徒有虛名,但你的猜測卻沒有任何證據。”
“證據,您現在出現在這里,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劉昶熙笑著說道,“這里可是洛京皇城的正殿,整個皇宮的正中心,外面又全是叛黨在四處殺伐,一片狼藉。左相剛也提過,慶延的同黨已經圍了皇城,情報出不去也進不來,皇宮之內幾乎是圍困之局。而您,就這么突然地出現了在正殿之內,難道不奇怪嗎?”
“有何奇怪,以我和季凌的實力修為,想來難道這皇宮之內還有人攔得住?”靈犀不屑地說道,她所提的季凌正是王之渙的字號。
“是嗎?那為何最開始雙方激戰正酣的時候季凌大師這樣的高手不出手相助呢?反正您已經是被瑞麒認可的正統繼承人了,幫助皇室渡過難關不更能提升你在百官和宮廷侍衛之中的威望?”劉昶熙攤了攤手,“或許是因為仇恨,才讓皇姑母的計劃有了這一絲的紕漏。您希望父皇能為當年的罪行付出代價,但為了日后能夠順利執掌圖南,不使朝局動蕩,您又不能親自出手,而左相叛亂正好給了您最佳的機會,您只需要在一旁靜觀其變,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您寧可看著諸多的宮廷侍衛和官員們付出無辜的生命,這似乎不是一個已經得到瑞麒認可的正統繼承人應該做的事。”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您身邊的季凌大師實力雖強,卻也沒有強到可以單槍匹馬獨挑整個宮廷侍衛一脈的地步,更不用說這么多年過去王之煜大人早已破境入超凡,實力上已經反超了季凌大師,不可同日而語。所以要想重掌皇位,您就必須借勢,左相是您的勢,瑞麒之說也是您的勢。”
“侄兒說的,可有錯處?”劉昶熙躬身向著靈犀做了一個承讓之禮。
“殿下,我就和您說過,”王師忽然笑著說道,“這孩子不像他父親那般愚蠢,今日之事想要順利結局,不繼續流血是不可能的,按我所說,一早直接展示實力,還可以省去那些不必要的繁瑣步驟。”
“畢竟無論在哪個時代,拳頭總歸比嘴更能服人。”
“的確,不過原本我也沒有奢望過能夠省去這一步就是了。”靈犀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對著劉昶熙說道,“孩子,你的天真和沒來由的奇怪自信就是今日葬身于此的原因。”
“我選在此時才現身本意不只是因為想要坐觀虎斗,一方面是對那西域人帶來的怪物很是在意,想要近距離觀察看看,另一方面,我只是單純地想避免宮廷侍衛進一步的流血犧牲罷了。”
“而且,是否得到瑞麒的認可,和是否掌控龍脈,并不存在直接的因果關系。”靈犀話音剛落,一陣猛烈的晃動便自正殿下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