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慕身后,隔著遮面的薄紗能感覺出她的認真,蝴蝶仙雙掌貼上了蘇慕的后背。閉眼調動真氣,開始探查蘇慕的經脈狀況。一邊探查一邊抽出銀針刺入到后背的關鍵節點之上。蘇慕感受到一股令人舒適的熱氣灌注在全身,雖然沒有經脈可以流通,但是卻像霧氣一般在體內蒸騰,沒有任何的不適。
半晌,蝴蝶仙停止了運氣,站起了身,應當是做完了檢查。
蘇慕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自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等候著蝴蝶仙的審判。
“確實是經脈盡斷。”這是蝴蝶仙開口的第一句話。
“不是一般的斷裂,直接崩塌了,基本無法接續。”這是第二句,蘇慕心中嘆了口氣。高遠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我只能為你重塑一下經脈了。”這是蝴蝶仙的最后一句話。蘇慕驟然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還可以治!還有機會。蘇慕強行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激動,這么多天以來,包括離開了劍宗求醫這一路上,蘇慕一直不斷地給自己壓低心理預期。他不敢給自己太大的期望,生怕被戳破以后會帶來更深的失望。眼下聽到這位醫仙十分自信的話語,給蘇慕帶來的驚訝遠大于喜悅。
“還能重塑?”高遠山又驚又喜,忍不住開口問道。
“既然能斷裂,當然就能重塑,有何大驚小怪?”蝴蝶仙語氣十分不屑。
“可這經脈重塑,聞所未聞……”
“能常人所不能,想常人所不想,方為醫仙。”蝴蝶仙一根一根地取下銀針,一邊說道,“孩子年歲尚小,經脈本就脆弱,斷裂乃是常有之事,多是師父揠苗助長,過度消耗之過。見怪不怪了。”蝴蝶仙鄙夷地看了一眼高遠山。
高遠山也有些慚愧,他心里很清楚,蘇慕變成現在這樣自己這個高遠山的確有很大責任。
“不過這經脈重塑一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蝴蝶仙又突然說道。
高遠山聽罷以為蝴蝶仙是要索取什么報酬,趕忙說道“醫仙有何要求盡管開口,遠山定當滿足!在所不辭。”
“這不必,治療的代價你已經付過了。我指的不是這個。”
“付過了?”高遠山有點一頭霧水。
“剛剛的羽毛筆便是。”蝴蝶仙解釋道。
“原來如此。”高遠山心里想道,看來這位神秘莫測的劉姓女子屬實手段了得。連這等隱居的醫仙都有門路。而且看醫仙態度突然這么好,也是從看到羽毛筆之后開始。直接放下了門口的男子就先來幫蘇慕看診。
“我所說的不易并非要你們付出什么代價,只不過重塑經脈本就不是易事,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看這孩子的樣子怕是重塑完了還會繼續修行吧。若是那樣的話,就不能用一般的材料來重塑,會承受不住真氣的擴張,有二度斷裂的風險,必須用一種非常堅固的材料才行。”蝴蝶仙道。
“需要什么,在下馬上去找。”只要能幫助蘇慕重塑,哪怕是傾家蕩產高遠山也不會猶豫。
“你找不到,我要的那東西基本只生長在這深谷之中,現在不是藥期,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成熟。”
“那請問醫仙,大約需要多久?”
“少則數月,多則一年。”蝴蝶仙依舊是不咸不淡。
“這……”高遠山有些猶豫。此番離開劍宗高遠山心中本就有不少隱憂,想到可能要如此之久才能醫治好,高遠山實在不知道到時候劍宗會亂成什么樣。
“要不,我們先行返回劍宗,待藥材成熟了以后再來求助醫仙?”高遠山試探地問道,他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失禮。
“可以啊,那你走吧。這孩子留下便可。待治好了我再書信通知你。”
“慕兒要留下?”高遠山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