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息川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橫在了袁息川的脖子上。
“都別動,不想你們的老大命喪當場的話。”宇文軒向著一眾的黑袍人冷喝道。
方才宇文軒已經感受過所有黑袍人的真氣波動,盡管大部分人都是觀海境以上的修為,但這個為首的黑袍人袁息川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真氣流竄的跡象。
但凡修行之人,無論再怎么壓制,身上總歸會有那么一絲真氣流出,可是眼前人卻完全沒有,也就是說,這個黑袍人的老大卻是在場唯一一個不具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
這無疑給了宇文軒絕境中的一線生機,只要挾持住袁息川,就有機會離開這里。
電光火石之際,宇文軒甚至已經想好,若是情況不對,自己就挾持著這黑袍人直接前往吳城自首,盡管自己身份敏感,但圖南國飛將軍想必多少也會給一分薄面。
總比落在這來路不明的黑袍人手上好。
而此時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劍的袁息川卻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抬手示意黑袍人退下,只是嘆息了一聲道。
“你這又是何苦,本來就傷得很重了,還要勉強自己做這樣的事。”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乖乖跟著我走就好了,趕緊讓你的手下都退下!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他們老大的安全。”
“瞬身劍客,本以為你和張子期不同,是個有腦子的人,結果還是一樣的蠢。”
袁息川的語氣中滿是無奈和不屑。
“你說什么?”宇文軒心里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我也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一群真氣修為很高的人里面突然有一位沒有任何真氣的,想必都會理所當然地將其當做突破口吧。”
“只不過”袁息川停頓了一下,嘴角掛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你將真氣修為直接等同于個人的實力,堂堂天海劍宗的少宗主,未免有些過于武斷了。”
“你”還沒等宇文軒開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便自自己的下腹部襲來。
怎么回事,我不是用真氣暫時穩固住了傷口嗎,怎么會?
宇文軒滿臉不解地低頭望向了痛處,原本深可見骨的劍傷上此時又出現了另一片陰森的白。
那是一只沒有任何血肉的白骨手臂,直直地刺進了自己的傷口之中。
刺骨的極寒自傷口處瞬間籠罩了宇文軒全身,他感到自己體內流動的真氣都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僅僅數息之后,宇文軒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一聲雷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