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偏廳出來之后,平溪雨的眉頭已經完全舒展,恢復了最開始時的淡然表情,熟悉他的星月門弟子都很清楚,自己的二長老此時的心情一定是非常不錯。
平溪雨和蘇慕一起走到了宗祠內堂的中央,并肩而立,望著臺下眾人開口宣布道。
“好,好!蘇慕小友不僅天賦高絕,還不懼挑戰,志存高遠,實在很令老夫佩服,今日老夫便接下蘇慕小友提出的賭約!”
“三年后的宗族大會,若是蘇慕小友的名次可以超過那丁若言,老夫便擔任寒山劍宗的榮譽長老,只要老夫在的一天,定會護寒山劍宗周全。”
“若是蘇慕小友不慎輸了,那便要跟在老夫身邊服侍七年。”
“蘇慕小友,賭注可有問題?”
“并無問題,多謝平長老成全。”蘇慕轉過身來向著平溪雨鞠了一躬道。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賭注和之前所說不是全無變化嗎,怎么平溪雨一下子跟變了張臉似的,不僅大方應承下來,還對蘇慕態度如此之親切?
高遠山想不透,李孟儒想不通,星月門弟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在偏廳蘇慕私下給出了什么其他籌碼嗎?眼下二人沒主動說,眾人也不好開口詢問。
事情到此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高遠山想了想,忍不住開口說道:“既然賭約已經成立,平長老還有什么其他事嗎,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再不啟程只怕路上多有不便...”
“沒關系,若是不便那就在寒山劍宗住一晚就是了,高掌門不會連區區十幾間客房都騰不出吧?”平溪雨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客房自然是充足,只是平長老方才不是說,還急著去其他宗門統計弟子名錄...”
“這個不急,之后幾處宗族離得不遠,明天抓緊便是。再說,我在這留一晚也好給你們一些時間商量,決定一下具體的編外弟子名錄。”平溪雨撫了撫胡須道。
“編外弟子名錄?平長老的意思是...”
“老夫什么意思,高掌門難道還不知曉嗎?”平溪雨斜瞄了高遠山一眼,語氣不咸不淡。
高遠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著平溪雨,從眼神中確認平溪雨并不是在開玩笑,心中的不解和激動更是瘋狂地翻騰涌動。
平溪雨方才才說過此時再決定的編外弟子十杰會已經不再受理,此時又說要自己重新商量編外弟子名錄,很明顯就是默許了自己將部分弟子保護下來的行為。
高遠山很清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雖然十杰會有規定,但若是平溪雨一口咬定寒山劍宗的編外弟子是自己來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想必戰時也不會有人刻意去為難。
只不過平溪雨為何態度改變如此之大,這其中的貓膩就不得而知了。
要不一會私下里問問蘇慕?
高遠山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若是可以挑明的事情,想必現在在宗祠眾人面前就已經說明了,蘇慕和平溪雨二人的態度表明,這是只屬于二人私下的交易內容。
即使是自己這個做師父的,應當也不該過多過問才是。
“還愣著干什么,你們還不快帶平長老和星月門弟子去最好的廂房?通知伙房今晚要拿出寒山劍宗最美味的菜色,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平長老一行!”
高遠山發話,立刻有幾個弟子上前,帶領著星月門弟子們前去下榻之處。
“平長老若是有任何不解之事,蘇慕隨時可以為您解答。”平溪雨準備一同離去之時,蘇慕突然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抱拳說道。
“好小子,竟敢看不起老夫的悟性,你那方法看一遍我就已經了然于心了。”平溪雨一下子被氣笑了,蘇慕方才在偏廳足足演示了三次,每一次都是慢到極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