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晚洗干凈出來,鄭涵宇的臉色還是通紅一片,眼神閃躲,都不敢正眼看徐晚。
純情的讓人都不好意思指責他。
穿著粗布麻衣,徐晚打了水,把那套法衣洗干凈,雖然衣服破爛了點,但把它當作普通衣服補補,還是能穿的。
這可是她唯一一件衣服,要是丟了,沒衣服穿的是她。
徐晚就沒想過讓鄭涵宇給她買新的,畢竟兩人非親非故,她沒那么厚的臉皮,覺得別人對她好是理所當然。
等徐晚剛把衣服洗完,某人又把繩子給她系上了。
揚了揚手腕上的繩子,看著某人閃躲的眼神,徐晚都要被氣笑了。
怎么的?
寵物放風時間結束,又要綁起來?
呸!她才不是寵物,某人是她的寵物還差不多。
也不對,她不養寵物,還是人形的。
“鄭公子,這樣我要怎么睡覺?”徐晚挑眉,洗干凈的頭發披散在耳后,露出白皙無暇的臉頰,秀麗的五官清秀可人,丹鳳眼尾處自然的嫣紅增添了幾分媚意。
鄭涵宇呆了呆,囁嚅了幾句強詞奪理道“徐姑娘放心,在下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對姑娘你絕對不會有非分之想的。”
聽完這話徐晚挑眉,上下打量了鄭涵宇一番后也就接受了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共居一室的事實。
反正就算發生了點什么,吃虧的又不是她。
鄭涵宇看起來還是個弱冠之年的小鮮肉,而她加上修煉的年月,籠統起來都有三四十歲了!
雖然看起來才二八年華,但芯子終究是比鄭涵宇大,要尷尬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到睡覺的時候,徐晚爬上床躺平,被子一蓋,眼睛一閉,睡覺。
還牽著捆妖繩的鄭涵宇尷尬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終只能委屈巴巴的坐在門檻上,懊惱自己今天腦抽的行為。
為什么他要心軟撿個麻煩回來?
不管這姑娘是人是妖,死活都不干他的事,他今天吃錯藥了吧?
但……但讓他現在不管,也說不過去,做人不能半途而廢,他都把人帶回來了,沒道理接下來就不管她。
只要她不是妖,他很樂意把她留在身邊。
誰讓他們都沒有“家”呢!
鄭涵宇這么想著,不知不覺就把眼神放在了床榻上。
月亮當空。
清冷的月光照進屋子,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徐晚睡著的模樣,烏黑長發落了滿枕,她的臉色和嘴唇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有點蒼白,眉頭輕皺,像是夢到不開心的事。
良久,鄭涵宇把目光移開,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捆妖繩,心中思慮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放開。
起碼在抓到狼妖之前,他都不會放開。
他這么做也是在保護她。
畢竟村子里遇害的都是美麗的少女,她這么漂亮,比村子里的村花還美,狼妖要是知道她的存在,肯定會對她下手的。
在鄭涵宇心里,已經不知不覺認為徐晚是個人,不再是莫須有的妖精。
時間一點點過去,坐在門檻上的鄭涵宇開始犯困,但周圍的環境又讓他的潔癖犯了,睡不著。
只能睜著無神的雙眼,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發呆。
“嗷嗚!”一聲狼嚎在寂靜的夜空響起,這聲音像是一個信號,村落里的人家突然哭嚎起來。
敲鑼打鼓,火把,人聲鼎沸,幾乎一瞬間就在安靜的村子炸開,讓耳聰目明的鄭涵宇回神。
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徐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人叫醒了。
“做什么?”徐晚有起床氣,特別是她正想睡的時候,起床氣最大。
對她來說,擾人清夢的人才是最討厭的。
“狼妖去村里行兇了,保險起見,徐姑娘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