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最終還是靠著自己卜卦的能力找到了原主的父妃。
這是一座清冷的宮殿,殿外就載種著幾顆梅花樹,由于還沒到開花的季節,枝干都光禿禿的,更顯凄涼。
宮殿內伺候的宮人也不多,起碼還沒她王府的人多。
徐晚走進殿內,就見到坐在榻上獨自下棋的男子。
他一身清冷,如同高山之雪,精致的眉眼中平淡無波,有點蒼白的唇緊抿著。
察覺到她在看他,他轉過頭來,見到徐晚也并不驚訝,甚至連一個笑容都沒有,只是淡淡道:“來了。”
“父妃,兒臣來看望你了。”徐晚走到他的面前,低頭看了一眼棋局就被震撼了。
黑白雙子對弈,卻是不分勝負,而且黑白雙子的走勢完全不同,卻在最后都達成了對持的局勢。
“聽說你要娶夫郎了,是陛下的旨意。”男子并不管徐晚的存在,依舊下著自己的棋。
“是的,待兒臣娶他過門后,帶他來見見你。”徐晚摸不懂原主是怎么和這個清冷的父妃相處的,不過說些家常話總沒錯。
“不用了,我喜靜,他不見也罷。”男子干脆利落的拒絕道。
“父妃是不喜歡他嗎?”徐晚一時也猜不透這個清冷的男子在想什么!
“談不上,左右不過是她手中鞏固權力的道具,有什么好見的。”男子口中的她是誰不言而喻,徐晚沉默。
“罷了,你也回去吧!以后無事不要來見我。”男子說完這句,專心下起棋來,竟是一個眼神都沒在給徐晚。
無奈退出宮殿,再次回頭看了這宮殿一眼,徐晚沉默了。
她不明白,一個人到底心死到什么程度,才會讓他對什么事都不敢興趣?
冷眼旁觀世間的一切,身在局中心在局外,大抵就是清冷男子那樣的人吧!
帶著惆悵,踏著月色,徐晚獨自出了皇宮。
華一守在馬車邊,一見到自家主子來了,立馬迎上去道:“王爺,你可回來了。”
“華一,回府吧!”徐晚有點疲憊道。
“是,王爺。”華一跟在徐晚身后道。
卻不想,一上馬車,就有人過來找她。
“清平王,我是木恒,可否借一步說話。”清悅的男子聲音就在馬車外,徐晚探頭出去,正好對上他那雙孤寂的眸子。
“木恒,你找本王是有何事?”徐晚暗嘆,她在皇宮里耽擱了那么久,他就一直在這宮門口等她嗎?
“王爺,木恒只是不明白,您為何要答應女皇陛下娶我?”木恒站在徐晚一米開外,眼底滿是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訝色。
“本王為什么要不答應?”徐晚反問。
只是她心里明白,本來她的目的就是他,送上門的好機會,她傻了才不答應。
“王爺若是娶了我,會被整個華晉嘲笑的。”說著,木恒自己臉上也泛起一絲難看。
“那又有什么關系?總歸是不敢當著本王的面說的。再說,這是女皇陛下的旨意,誰敢嘲笑本王,誰就是在質疑女皇陛下!”徐晚的話讓木恒一愣,他呆呆的看著她,最終轉過頭去,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王爺就不曾嫌棄我嗎?”男子的聲音很飄渺,也很輕,徐晚卻聽得清清楚楚。
“木恒,誰也沒資格嫌棄你,我不配,你自己也不配。”徐晚說得極認真,那認真的模樣讓木恒愣住。
“王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木恒故意接近眼前的女子戲謔道。
“就你說過。”徐晚依舊認真臉。
沒有預想中的的反應,木恒心里一愣,還真是塊木頭。
不過這樣也好,他對她不反感,嫁給她也不討厭。
加上他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