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插科打諢,好容易把氣氛調(diào)節(jié)得不那么壓抑了,才引導(dǎo)沈郁繼續(xù)說下去。
成年之后的經(jīng)歷沈郁卻不說了,“你不都知道了嗎?”
魚魚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不知道也是不能說出來的,沈郁那個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她敢說她一無所知沈郁能先掐死她再把自己氣死。
魚魚“那不都是聽別人說的嘛!也不知道真假。”
沈郁“你聽說什么了?”
魚魚“就,你特別厲害!特別有才華!學(xué)習(xí)優(yōu)秀,技術(shù)過硬,為國爭光!”
沈郁不屑“切!”
魚魚趕緊再加一句“我就特別佩服你!”
沈郁謙虛中帶著壓抑不住的嘚瑟“還行吧!我也沒做什么,其實主要是他們太笨了。”
魚魚星星眼“那你給我說說唄?”
沈郁“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十九歲讀完雙博士,跟illias合作設(shè)計了兩款機床,二十歲的時候回國,就一直在機械廠待著,偶爾幫老威廉改改圖紙什么的。”
魚魚“那他們說咱們國家要進口的那部機床是你和illias一起設(shè)計的,是嗎?”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機床設(shè)備,所有人都在哄搶,我們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轉(zhuǎn)了多少彎兒才進口一臺,怎么在沈郁嘴里就跟拼個樂高玩具似的。
沈郁“那是三四年前的機型了,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并不同意生產(chǎn)。”
魚魚行叭!你是行業(yè)大牛你說得都對!
魚魚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比如為什么回國?為什么留在彭城這個小地方?為什么明明跟父母幾乎沒有感情卻還要住在一起?可顯然沈郁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理直氣壯地支使她“我要吃那個!”
魚魚剛要拒絕,沈郁就把手伸到她面前,幾乎要貼她鼻尖上了,也不少說話,就給她看,意思很明顯我手還沒好呢!我生病了!
魚魚無奈地眨眨眼,算了算了!這娃也怪可憐的,就當(dāng)大侄子再哄哄吧!
沒想到一哄就剎不住車了,沈郁先前在魚魚眼里就跟個被怪脾氣的小狼崽子似的,對誰都呲牙,敢碰他一下他能把你手要下來,今天對魚魚這么忽然一交心,就從小狼崽子變成小狗崽了。
而且還是皮毛軟絨絨四肢胖嘟嘟看見魚魚就對她露出軟乎乎小肚皮的小狗崽,而且還特別不見外,一副我都給你抹肚皮了,你就得對我好,任我淘氣折騰,敢有一點不好就是對不起我!
你敢不同意?那你看我的肚皮!我都把最柔軟的肚皮給你看給你摸了!
魚魚倒是想表示一下謝謝我不想摸你收起來吧!可看看沈郁那一臉“我很傲嬌你必須對我好,你敢不收下我的肚皮我就委屈傷心死給你看”的樣子,魚魚也不敢啊!
所以魚魚伺候祖宗似的伺候大少爺吃了早飯,連本來應(yīng)該屬于她那顆巧克力都喂到沈郁嘴里去了,沈郁才勉強表示滿意了,可以伺候少爺上班了。
到了辦公室讓魚魚站旁邊看著,他鋪開繪圖紙畫了個沙發(fā),“他們搬來的太丑了,我給你設(shè)計一個,你以后可以躺上邊睡覺。”
魚魚“您設(shè)計定稿到做好得幾天?這屋連個椅子都沒有,到時候我腿都站直了。”而且這祖宗還定了規(guī)矩,以后來了廠里她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禁止敢渾水摸魚去別的部門閑聊!
沈郁“你跟著我能不能有點審美?他們搬來那沙發(fā)能看嗎?你還想躺著睡覺?”
魚魚“謝謝您這么看得起我,我的審美什么水平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看你好看。”
沈郁……沈郁紅著臉無以反駁,憋了一會兒筆一扔,把自己的椅子讓給魚魚了,人家自己站著畫圖,就是不肯讓人再搬一把椅子進來。
魚魚坐在沈郁讓人從機械廠他自己辦公室搬來的椅子上,很是心安理得,還有心情給他的設(shè)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