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國家進口的這套機床設備,花了上千萬年美元。設備進來了得有人懂有人會修會用,要不那么多錢不就打水漂了嗎!是吧?我們快點學會是對國家和人民負責,是給社會做貢獻!要不看著那么多錢的東西在那放著,誰能不急啊!是吧?”
魚魚“沈郁會用會修啊?”
老姜“他參與設計的,當然會了!”
魚魚“那讓沈郁去不就得了,你們在旁邊學著,不比這么看不著東西抓瞎學得快多了?”
老姜……
“這里邊的事太復雜,你年紀小不懂。你就記住了,這是上級領導的意思,咱們快點學會是給國家做貢獻!”
魚魚“哦——”
……
魚魚跟老姜在外邊待到十點多,沈郁在屋里要叮叮咣咣要砸玻璃拆房子了,魚魚才回去了。
一進屋就拉上窗簾,然后掏兜,掏出一把錢,有零有整還有鋼镚,認真數了數“一百八十二塊五!”
沈郁要氣死了,“你可真是沒少掙!”
魚魚“錯!這是你的價錢!在你大徒弟那,你就值這些,不能再多了!”
沈郁把那些皺巴巴的亂七八遭堆一起的錢掃隔著張紙掃到地上,“臟不臟你就往桌子上放!明早還吃不吃飯了?”
魚魚看看錢嘆氣,蹲下去一張一張撿“沈郁,你說你們這些人怎么這么能裝啊,一個個說話云山霧罩的,轉那么多彎兒,不累嗎?”
沈郁抿抿嘴,垂下眼睛看著魚魚黑亮的發頂,小孩頭上有三個發窩,所以明明頭發柔軟又順滑,卻經常這翹起來一撮那翹起兩根,呆毛就沒有老實的時候。
沈郁伸手想碰碰魚魚腦袋上又豎起來的呆毛,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蹲下來跟她一起撿錢,卻一句話都沒回答。
撿完錢,沈郁想一張一張整理好,卻被魚魚攔了下來,“好了好了,你別碰了,多臟啊,你那手剛好點。”
沈郁看著魚魚把那些皺巴巴的紙幣整理好,忽然開口“周魚魚,你走吧。回去吧,以后,離我遠點。”
這一刻之前,眼前這個人是他二十二年的生命里唯一想靠近想牢牢抓在身邊的人,現在,這個人也是他寧可永遠不見,永遠碰不到,也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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