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著若有若無的木質(zhì)調(diào)香水味道的手絹,魚魚還真是不敢用,她倒不是覺得自己用了浪費,就是覺得沈郁活得太精致,她這一天天糙得連塊手絹都不帶的人,真沒必要糟蹋人家撒著名牌香水的手絹。
魚魚用袖子胡亂抹了兩把臉,笑嘻嘻地求助,“咱倆一起去燒水唄?打雷呢,我有點害怕。”
她是真害怕打雷,前世有一次跑長途運輸一批重要貨物,走到戈壁灘的公路上,忽然下起了雷暴雨,天上閃電霹雷跟神仙歷劫似的,一起能閃出七八道電光,她的手機和汽車儀表盤都給劈短路冒黑煙了!ii
挨過那場雷暴雨,她跟自己要升天了似的,真的嚇破膽了,從那以后一聽打雷就頭皮發(fā)麻心跳加快,看到閃電就腿軟,心態(tài)崩得完全控制不住。
魚魚覺得今天晚上沈郁可能是就打定主意不說話了,不過好在他聽話,魚魚拉著他進廚房燒水他就跟著。
廚房的土灶和大鐵鍋早就讓沈郁給扒了砸了,不過好在這祖宗兇名在外,后勤科一點不敢怠慢,給送來一個煤氣罐和簡單的水壺、大馬勺。
魚魚看了一下,沈郁應該是燒過水的,旁邊的水缸里還有滿滿一缸清水呢。
她把水壺灌滿坐煤氣灶上,這個時候沒有點打火,她好久沒用過這種用火柴自己點的煤氣灶了,加上剛才嚇得全身發(fā)抖,點了兩次都沒點著。ii
深吸一口氣,魚魚打算第三次一定成功,手里的火柴就被沈郁拿過去了,一次就把煤氣灶點著了。
魚魚一下笑了出來,“哎!你還會干這個呢!我以前以為你連水都不會燒,哈哈!”
沈郁調(diào)節(jié)了一下煤氣閥門,站在旁邊看著火不說話。
魚魚心里嘆氣,真是作孽啊!好好個大小伙子,就這么讓自己給折騰自閉了!
能咋整?哄唄!不哄好了她今天得覺都睡不著!
誰讓她一使勁兒藥勁兒給下大了呢。
魚魚在廚房找了一圈,除了炒菜的大勺也水壺也沒見別的東西,問沈郁,“你晚上吃飯了沒?我有點餓了,我看小菜園里種了大豆,咱倆煮點毛豆吃唄?”ii
熱乎乎的食物是打開人心門最好的工具,魚魚覺得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幾杯下肚不愁他不開口說話!
沈郁看了魚魚一眼,魚魚馬上知道什么意思,干笑,“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不會做飯,我會做,煮毛豆可好吃了!不信你嘗嘗,不好吃你打我!”
半個小時以后,魚魚和沈郁一人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守著煤氣灶上的大馬勺眼巴巴地等著煮毛豆出鍋。
這毛豆吃到嘴挺不容易的,下雨又打雷的天氣,打死魚魚她也不可能出去摘毛豆,沈郁對她這種撩騷完了就耍賴的小人行徑很是氣憤,一賭氣就悶頭沖出去跑小菜園摘毛豆去了!
魚魚還在屋里跳腳,“你折幾顆就快點回來!我自己在屋里害怕!害怕!真害怕!快點回來啊啊啊啊!”ii
她在那嚇得語無倫次地胡言亂語,沈郁抱著一大抱黃豆秧子回來了,身上給澆了個透心涼,魚魚指揮他把黃豆放門口,還嫌棄他,“你手怎么這么黑啊?這是幾顆嗎?你這是把人家兩壟都給包圓兒了吧!”
這個宿舍沈郁來之前肯定是有人住的,菜園里長著幾樣菜,葡萄架上掛著青葡萄,沒棚子里還有吊臘肉的桿子呢。
魚魚嘴欠心更黑,把渾身濕透腳上都是泥的沈郁攔在外面,“別進來別進來!反正你也這么臟了,再跑一趟,去隔壁借點調(diào)料來,花椒大料干辣椒,鹽桂皮五香粉,要不煮出來肯定不好吃!”
誰讓她一使勁兒藥勁兒給下大了呢。
魚魚在廚房找了一圈,除了炒菜的大勺也水壺也沒見別的東西,問沈郁,“你晚上吃飯了沒?我有點餓了,我看小菜園里種了大豆,咱倆煮點毛豆吃唄?”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