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美娟看來值得犧牲一個孩子的人生來換。
而且徐美娟也有這個便利條件,她跟著丈夫在油田工作,離彭城上千公里,周家老夫妻的手根本伸不到那。
丈夫又是勘探隊的,一年恨不得有三百六十天在野外工作不回家,老太太這邊又要照顧癱瘓的周老爺子,那是一頓飯都離不了她的,她抱只貓說是個兒子都能糊弄過去兩年。
這一糊弄就糊弄了八年,春節(jié)不得不帶著周魚魚回來看老兩口的時候就把她弄病,很容易就躲過去了。直到周家小兒子在野外出事故去世,徐美娟才不得不帶著孩子搬回來。
那時候周魚魚已經(jīng)八歲了,內(nèi)向又脾氣古怪,別說跟周奶奶親近,就是讓抱一下都不行,唯一能近她身的只有母親徐美娟,周奶奶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最后祖孫倆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相處狀態(tài)了。
周魚魚端著一碗菜還在琢磨周家的事,她三姐周愛紅過來了,幫她端著碗笑瞇瞇地叫她“魚魚,吃飯了,快點,晚上給你炒了絲瓜雞蛋。”
周家四姐妹,大姐二姐已經(jīng)出嫁,徐美娟已經(jīng)帶著四姐周愛華坐在飯桌前吃上了。
他們吃飯都是在周魚魚房里,他一個人住一間寬敞通透的北房,夏天涼快冬天煤爐子可勁兒燒,比他們母女三人擠在一間悶熱的廂房里不知道強多少倍,所以平時沒事他們都喜歡聚在這里待著。
周愛紅把菜端上桌,回身關(guān)了門,臉窗簾也拉上,周魚魚剛要搬個凳子吃飯,徐美娟的筷子就狠狠抽到她腰上。
周魚魚一點防備沒有,被抽得嗷一聲跳起來,還沒叫完周愛紅就撲過來把她按到了床上,連嘴都給捂上了。
然后她腰間的軟肉就被徐美娟狠狠地擰住,鉗子一樣繞了好幾圈,疼得周魚魚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可她這個小身板根本掙不開,眼睜睜看著兩人把她按在床上,專挑腰和大腿內(nèi)側(cè)別人看不見又特別疼的地方狠狠掐了十幾下!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么疼過,癌癥化療也沒讓她這么遭罪,像讓人硬生生把身上的肉給撕下來一樣!
疼得她在短短一兩分鐘里身上就被冷汗給濕透了,眼前直冒金星,有那么一會兒她覺得可能只剩出氣沒進氣了,癱在床上根本動不了。
徐美娟和周愛紅掐完她卻沒事人一樣,坐到桌邊去吃飯了,徐美娟一邊吃一邊小聲罵“吃里扒外的東西!養(yǎng)你都不如養(yǎng)條狗!翅膀硬了敢在外邊跟老娘嗆聲了!下回你奶給你錢你留一半給我,她問你就說你花了,聽著沒?”
原來是為下午沒把錢給她找后賬呢。在外面徐美娟是什么都不敢說也不敢干的,可回家關(guān)起門來周魚魚就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不聽話就打一頓,還不聽那就是打得輕!
徐美娟顯然還沒撒夠氣,一邊吃飯一邊接著罵“管不了你了是吧?從小你就欠收拾!我掐不死你!蠢得癩皮狗都不如!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兒!”
周愛紅翻了白眼“下回再敢動歪心思你就等著媽拿針扎你手指頭吧!直接把你腳趾甲給拔下來!上回拔那個好了是吧?好了就忘了疼,你是豬嗎?”
一直坐在飯桌前沒動的周愛華就跟沒看見周魚魚挨打似的,已經(jīng)啃了兩塊排骨了,一邊吐骨頭一邊問徐美娟,“媽,不是說我奶今天晚上吃豬頭肉嗎?這排骨燉得咸。哎,下回你跟奶說燉排骨別放醬。”
最后一句是對著周魚魚說得,一聽平時就沒少這么吩咐她。
周魚魚緩過來點,也琢磨過來了,這就是她表姐平時過的日子,表面上看是周家獨苗苗,回家門一關(guān)就是徐美娟手里的一個傀儡娃娃,為了讓她聽話餓飯是日常,打罵也是日常,還得每天附送人身攻擊,讓她從小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豬狗不如。
這樣長大的孩子,別說自信了,可能連活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