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之所以等著徐美娟把話說出來,是因為她知道,對某些人來說不走到絕路是不會死心的,所以,就是再煩,也得讓徐美娟蹦跶夠了,知道真不可能了才會消停。
“這事兒你別想了,我不同意,你要硬杠我就告訴我奶我是個女的,看你那一個月四十塊錢還能不能保得住!”
徐美娟為了看住魚魚的秘密不被發現,當年回了彭城也不去工作,就靠周奶奶月月給她生活費活著,所以其實她比誰都怕魚魚的事露餡。
徐美娟“你現在不答應,你奶早晚得給你張羅,到時候你怎么辦?上哪找謝玲這樣的?”
魚魚剛剛是給氣糊涂了,現在緩過來腦子一轉就想明白徐美娟在整什么幺蛾子了,“你不用想那么長遠,要是你還張羅給我娶媳婦,我明天就去我舅家,告訴我舅媽你跟我奶要五千塊彩禮,再問問你給她侄女多少。”
徐美娟的算盤就打在這呢,賺差價嘛!
現在農村結婚最多要個五百八百的彩禮,就是舅媽的侄女家想獅子大張口頂天也要不出兩千去,徐美娟直接要了五千!潑辣的舅媽要是知道她這么坑人,不得直接把她撕了!
徐美娟嚇得手腳發涼,“你敢!你可真是,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魚魚懶得跟她說這些沒用的,“你消停點吧,再提這茬我肯定回村找我舅媽去,以后我的事你一樣別插手,要不我就去找我舅媽說道說道。”
徐美娟給氣得啞口無言,坐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那你跟沈郁怎么樣?”
魚魚都要睡著了“什么怎么樣?”
徐美娟“你倆好好處,人家沈工多金貴個人,住院能讓你跟去伺候,你可有點眼力見,別惹他生氣,你倆處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魚魚一下清醒了,腦子轉了兩圈,“馬科長找你了?你是不是收人家錢了?”
徐美娟騰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像躲什么妖孽一樣躲開好幾步,戒備地看著魚魚。
魚魚懶得跟你她解釋,這事兒其實不難猜,畢竟能關心她跟沈郁怎么相處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周奶奶的態度擺在那,老太太更關心魚魚在省城吃沒吃飽,而剩下的,就剩沈郁家人和徐美娟了。
徐美娟能扭扭捏捏地說出有好處這種話,一看就是心虛,她心虛什么?當然最可能就是把魚魚給賣了!賣給誰了?根本不用想,誰有錢?誰關注魚魚和沈郁?就剩沈郁他媽馬科長了。
魚魚這回不懶洋洋地躺著了,坐起來平靜地看著她,“我的事不讓你管你聽不進去是吧?行,明天這事我跟我奶說說去。”
徐美娟嚇得腿一軟,她沒想到魚魚能猜到,更沒想都她會直接去找周奶奶,“我是你媽!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敢去我也不活了!我……”
魚魚見她還要撒潑,直接下床往外走“行,那就現在說!”
說走就走,一點不帶猶豫的,徐美娟連她衣角都沒碰上,魚魚已經去敲周奶奶的門了。
大半夜的把周奶奶吵起來,魚魚幾句話就把這事兒說了,說完回去睡覺,也不管周奶奶怎么處理徐美娟。
對徐美娟這種人,就得直接掐住七寸,說別的她根本聽不進去。
第二天魚魚起床吃飯的時候就沒見到徐美娟,聽說一大早就回農村娘家去了,現在正是地里除草的時候,農村都包產到戶了,家家缺人手,她回去幫忙了。
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至于對內,周奶奶給魚魚夾了一筷子咸菜條,惡狠狠地叮囑他“你媽跟你要錢你一分別給!她不是挺能耐嗎?什么錢都敢收,那就自己掙錢吃飯吧!”
這是把徐美娟的生活費給停了,還把人給攆回去吃娘家了。徐家舅媽可是又潑辣又節儉,徐美娟回去能不能吃飽都是個問題。
周奶奶不愧是周奶奶,拿捏了徐美娟一輩子,不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