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醉仙樓。
鬼子和漢奸的尸體已經(jīng)被拖了出去,但整個酒樓內(nèi)還是充斥著血腥味,硝煙的味道也沒有散去,到處都是彈孔,就連李云龍和楚云飛選的這張桌子上,都有好幾個彈孔。
“條件艱苦,楚兄就先湊合下,”李云龍一臉不好意思:“本來我捉摸著換個地方,但說好的要給鬼子慶生,哪怕是晚了,這地咱們不能輕易換吶!”
楚云飛盡管早就習(xí)慣了李云龍這愛炫耀的性子,可現(xiàn)在還是憋屈不已,最后干脆不理會李云龍的炫耀,端起酒杯說:“云龍兄,敬你一杯!敬你打下河源縣城,全殲這么多小鬼子!狠漲我軍士氣!”
李云龍不客氣的和楚云飛碰杯,一飲而盡后吧唧著嘴巴說:“楚兄吶,上次一別后,我這盼星星盼月亮,可盼著能和你再聚一場,收到你的邀請后,我當時特開心,結(jié)果……”
李云龍又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誠懇的向楚云飛解釋著自己沒有如實赴約的苦衷,說著自己的“委屈”,抱怨說:“鄭英奇這混小子,我只不過是想和楚兄再聚一場,可這小子不依不饒,非得找什么借口說去日本鬼子的地盤赴約不好,還不如把地方打下來和你楚團長一聚……誒,你說說,現(xiàn)在這人吶,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又來了!
楚云飛悶悶的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又一次生出我和李云龍友誼的小船翻了的感慨。
秦鋒悄悄的光往嘴里塞東西不敢吭氣,就連他都同情楚團座了——你說說你吧,犯什么二???非得給李云龍下帖子,想看看人家那膽量,現(xiàn)在看到了吧?
就問你憋不憋屈!
李云龍一臉歉意的繼續(xù)給楚云飛敬酒,他覺得吧,老楚啊,現(xiàn)在就需要借酒澆愁了。
“報告!”
鄭英奇喊著報告進來了,他洗掉了油頭粉面的打扮后,倒是讓楚云飛看他的時候順眼多了。
“嗨,你小子這么干凈,一看就是混日子沒打仗,”李云龍看似在訓(xùn)斥,其實擺明了再跟楚云飛說,看吧,我手下就是這么能干!
“你今天破城有功,老子就賞你個燒雞啃啃?!?
“多謝團長,”鄭英奇接過燒雞后嘿嘿的笑著坐下:“團長,這醉仙樓可準備了不少的食材,那都是我真金白銀的買下來的,等會兒咱們一起打包帶走?”
“買的?”李云龍追問起來:“花了多少?”
“四根金條?!编嵱⑵嫘÷暬卮?。
“你個敗家子!”李云龍只感覺一股熱血就往頭上竄:“四根金條吶,這都得換多少子彈?你個敗家子!你個王八羔子,老子的燒雞不給你吃了!”
說著就從鄭英奇手中奪過了燒雞,氣咻咻的說:“你他娘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吶!咱們可不是委員長的嫡系,也不是閻老西的寶貝疙瘩,這槍啊子彈啊,那都得自己想辦法,哪怕是打了勝仗,這些東西咱們還得自己想辦法補充,委員長也就給個口頭嘉獎,一點實惠不給,你得學(xué)會好好過日子,這家財吶,那是省出來的……”
李云龍喋喋不休的怪話連篇,最后楚云飛聽不下去了,說:“云龍兄,貴軍的情況你自己心里明白,上面怎么給你們撥?不說這個了行不?你我兄弟一聚可不容易。”
“對,說這個就火大,不說了,”李云龍整的跟多委屈似的,好像剛才罵娘的不是他一樣,有又轉(zhuǎn)頭跟鄭英奇說:
“把你的偵察連撒出去,別讓鬼子摸到門口了,咱們還在河源縣城里傻不拉幾的數(shù)繳獲。”
“我已經(jīng)把騎偵和步偵都撒出去了,團長,您也注意下,咱們最好在兩個小時后轉(zhuǎn)移?!?
“這我知道,”李云龍大手一揮:“鬼子見不得咱老李好過,沒事,咱老李習(xí)慣了!”
“云龍兄,貴軍好不容易打下河源縣城,難道就這么棄守了?”楚云飛別有所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