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靠在墻上喘著氣,一旁的段鵬將水壺遞給了鄭英奇,鄭英奇接過后,對著水壺接連小抿了幾口。
段鵬心里佩服,自家連長到這個時候了,喝水的時候還按照訓(xùn)練的時候的方式進行,真的是把好多東西都印刻在了骨子里啊。
鄭英奇喝完水后將水壺還給了段鵬,說:“準(zhǔn)備一下,再拿下幾座院子。”
聞言,段鵬卻說:“連長,你一直在帶隊,換我上吧。”
鄭英奇擺擺手,“我不放心,鬼子現(xiàn)在是困獸之斗,得防著他們反咬一口。”從昨晚的伏擊到現(xiàn)在,整個偵察連戰(zhàn)損可不比鬼子輕,尤其是突擊排和特偵排,這是整個偵察連的精華所在,戰(zhàn)損太大的話,以后還怎么能重新站起來?
換做之前,鄭英奇還能重新將偵察連練起來,可現(xiàn)在呢?
一旦山本特攻隊覆沒,自己就得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些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兄弟、戰(zhàn)友、前輩,他又怎么放得下心?
“連長,鬼子頂多就剩十幾個人了……”段鵬不以為意的說著,卻迎來了鄭英奇冷冽的目光,看到自家連長的神色后,段鵬心里一突,住嘴的同時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鄭英奇看著段鵬,許久后才說:“你是特偵排的排長,是整個梁山小隊的靈魂,你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系著整個梁山小隊,特種作戰(zhàn),最要不得的就是蔑視敵人、輕視敵人,你的命,敵人的命,在子彈面前都是一樣的,記住了,身為指揮官,絕對不能有大意和輕視的心態(tài),不要因為你的大意和輕視造成不該有的減員,明白嗎?”
說到最后,鄭英奇的語氣嚴(yán)厲了起來,目光也前所未有的冷冽了起來。
段鵬慌忙點頭,最后卻撓著頭說:“連長,我覺得你才是我們的靈魂。”
鄭英奇又瞪了起來,但這一次沒有之前的冷冽,段鵬就裝傻笑。
見狀,鄭英奇心里默默的嘆氣,自己……也舍不得啊……在這個世界奮斗了三年,在這里,自己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跡、牽掛和念想,如果可能……他啊,真的想繼續(xù)呆下去,直到鬼子投降、直到志愿軍在沙場楊威!
默默的嘆了口氣,鄭英奇站了起來,下令說:“三組,準(zhǔn)備跟我行動!”
“是!”
戰(zhàn)士們應(yīng)聲,準(zhǔn)備跟著自家連長再次奪回幾個院子,將小鬼子困在地圖上劃出的紅色區(qū)域內(nèi)。
可就在這時候,鬼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八路軍獨立團偵察連鄭英奇先生,山本大佐想和你談?wù)劊 ?
鄭英奇卻是一臉漠然的下令:“不用管他們,跟我行動!”
“是!”
鬼子想談?做夢!
都到這個時候了,鄭英奇只有一個想法,親手將整個山本特攻隊的所有鬼子,一個不剩的送進地獄,一個不剩!談判?
做夢!
趙家峪鄉(xiāng)親避難的四個避難洞都掌握在了獨立團的手里,不用擔(dān)心鬼子挾持老鄉(xiāng)作為人質(zhì),既然如此,有什么好談的?
我不是政客,見了敵人還笑不是我的習(xí)慣!最好的敵人,就是倒在血泊中掙扎并沒有一絲戰(zhàn)斗能力的敵人!
鄭英奇如是想著,帶著戰(zhàn)士進攻起了下一個鬼子駐守的院子。
……
山本皺起了眉頭,自己釋放的“友善”,對方連回復(fù)的欲望都沒有,就這么赤果果的選擇了再次進攻,這種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對方的決心。
“來人,把鄭夫人護送到房頂,我要和鄭英奇見面!”山本再下命令,周圍幾個面上滿是硝煙的鬼子兵聞言,沒有任何質(zhì)疑就架上了梯子,將秀芹拎到了房頂,同時有人用漢語再次喊叫:
“八路軍!你們看清楚了,這是你們偵察連鄭英奇連長的新婚夫人!我們大佐誠心想和鄭英奇先生談?wù)劊 ?
一個瞄準(zhǔn)了鬼子的戰(zhàn)士,不由放下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