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上尉看到眼前這些人突然的冷漠后,低聲詢問“中士,蘭姆勒的情況很糟糕嗎?”
鄭英奇還沒說話呢,阿利就冷笑著說“糟糕?不!”
他聳著肩說“不糟糕,我們三百多人占領了蘭姆勒,只不過才堅守了三天的時間,期間也不過打退了兩個營的德軍,我們不過就是損失了三百多個人,我們還能盡情的在那送死——對,還能讓你們帶走一個人,當然,前提是他還活著!”
米勒忍不住倒吸冷氣,神色復雜的看了眼插話的阿利,對鄭英奇說“糟糕透頂了,中士,能說說蘭姆勒現在的情況嗎?”
而米勒身后的眾人,聽到阿利帶著按捺不住的憤怒說的話后,忍不住下意識的對視,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說
看吧,我就知道那家伙死了……
鄭英奇平靜的說“鎮子里現在帶上重傷員包括我們四個在內只有29個人,武器裝備也損失嚴重,最關鍵的是我們失去了和后方溝通的渠道,對了,我們現在的指揮官是個少尉,其他的軍官全都死了。”
“糟糕的戰爭。”上尉嘆息著評價了一聲。
鄭英奇不理會上尉的嘆息,而是好奇的問“長官,不知道你們來是想帶走誰?我們死了很多人,希望你想帶走的人還活著。”
“101師506團1營c連二等兵,愛荷華州的詹姆士·法蘭西斯·瑞恩。”上尉將最詳細的番號都說了出來——沒辦法,他怕又找錯人……
“詹姆士·法蘭西斯·瑞恩?”鄭英奇重復這個名字,目光怪異的望向當時自我介紹時候說是自己叫詹姆士·瑞恩的家伙,問“瑞恩,他們找的人是你嗎?”
“是我中士,長官,你們想帶走我?”瑞恩奇怪的望著米勒,自己一個二等兵,居然勞煩一個上尉帶人深入前線來找?
沒犯什么了不得的大錯誤吧……
上尉之前聽到阿利說蘭姆勒的戰局慘狀,原以為自己要找的倒霉鬼可能步了他三個兄弟的后塵,想著那個可憐的母親在收到了三封陣亡通知書后,還需要收到最后一封,沒想到居然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帶著幾分不確定說“詹姆士·法蘭西斯·瑞恩?來自愛荷華州?你有三個兄弟?”
“是的長官,你怎么知道?”瑞恩繼續疑惑。
“那就是了……好吧,這事咱們稍后再說,中士,勞煩你替我們帶路,我們需要去鎮內面見你們的指揮官。”
……
鎮外的爆炸和槍聲傳來后,小鎮內的傘兵們就明白德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了。
那便……戰吧。
傘兵們陸陸續續的進入到了自己的戰斗位置,等待最后的惡戰開啟,這時候的傘兵們,已經對援兵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們一開始的時候,想著援兵會在下一刻趕來,但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就不抱希望了。
一名呆在自己陣地的傘兵突然大吼起來“讓他們給我們收尸吧——我詛咒指揮部的那群官僚,生孩子沒y!”
維爾什聽到傘兵的詛咒后,像是沒聽到任何聲音一樣,自顧自的走進了屯放彈藥的廢墟,打算將最后的一批彈藥分發下去,傘兵的詛咒說到了他的心底里,但作為唯一一個軍官,他卻不能做出影響士氣的事——他還得信誓旦旦的保證,援兵會來的。
當然,這樣的保證,就是維爾什自己,也都不相信。
但……
總得給士兵們一點點虛假的、可憐的希望。
就在維爾什合計彈藥的時候,有傘兵突然大吼起來“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援兵!竟然是援兵!”
“援兵?”
聽到這聲大吼后,已經認命的傘兵們紛紛驚喜的張望,當他們順著吼叫的傘兵所指的方向看到來人后,在那一瞬間,他們癲狂起來。
他們哭了。
嗚嗚嗚,指揮部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