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瑞恩上墳的畫面,自己以后,說不準還得靠這家伙上墳吶。
馬丁這時候問出了一直不解的疑惑“中士,他們千里迢迢的找瑞恩干嘛?”
瑞恩這憨小子也是不解,一旁的阿利卻沉重的學著鄭英奇拍了拍瑞恩的肩膀,毫無疑問,這肯定是一件悲傷的故事。
米勒上尉和維爾什交流結束后,徑直走到了這邊,對瑞恩說“瑞恩,我們談談?”
瑞恩下意識的望向鄭英奇征求同意,鄭英奇點頭后,他才站了起來,喊了一聲長官后,跟著米勒上尉走到了一邊,兩人的聲音盡管不大,但還是傳到了四下。
“你兄弟陣亡了。”
低聲問“哪個?”
“全部。”
懷疑、不信、帶著謹小慎微的再次確認“真的?”
“恐怕是真的。”
周圍聽到的傘兵們頓時沉默了,有個傘兵從前面逛回來,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沉默的看著對話的上尉和二等兵后,好奇的問“怎么回事?”
阿利嘆息著說“瑞恩的兄弟陣亡了。”
“哪個?”問話者不以為意的問——他們見慣了死亡,知道在戰爭中,人的命就是比紙張還要脆弱的存在,死亡就好像吃飯那么的容易。
“全部……”
問話者沉默了起來,這就……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傘兵們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些“援兵”的目的,原本還對他們滿是憤慨,畢竟他們想來,指揮部你丫閑的沒事干能派一個小隊溜達到我們這里帶走一個人,就他娘的不能派支援兵過來嗎?
但知道了真相后,這份憤慨就煙消云散了。
有的,只是濃濃的悲涼和恨意
狗日的戰爭!狗娘養的混蛋!
而上尉這時候正對質疑說你們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的瑞恩說“你要回家了,你能回家了。”
回家……
盡管從d日開始空降到這里才短短幾日,但對身處這場戰爭的所有人來說,卻仿佛渡過了幾年、幾十年,有的人甚至渡過了一輩子!
回家啊,
沒有人不想著回家,沒有人不想著遠離這場該死的戰爭!
“我們奉命帶你回去。”上尉朝眼前這個悲傷的小伙子說“收拾一下吧,我們走。”
“帶我回去?”瑞恩的眼里滴著眼淚,悲傷的轉頭后,凝望著河流——河水中還有血色,幾具尸體正淡然的浸泡在河水中,無聲的訴說著什么。
上尉轉頭走到維爾什跟前,說“少尉,我并非想落井下石,但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帶他回去——有什么想跟后方聯絡的嗎?我可以代為轉告。”
援兵!我們需要援兵!
維爾什想咆哮的朝上尉喊,但最終從他嘴里出來的話卻是“謝謝,不過……我們不需要。”
是啊,不需要了,當你轉告回去的時候,我們……可能已經在德國人的裝甲部隊的鐵蹄下,化作了血泥,轉告又有什么用?
上尉沉默,他理解維爾什的意思,正是因為理解,他才沉默,是啊,這時候給這支英勇頑強的友軍部隊,轉告什么都沒有意義的。
最有意義的事,無過于援軍,但他又哪里知道援兵在哪?
瑞恩突然說“長官,我接到的命令是不允許擅離職守,我們的任務是堅守在這。”
“一切以這道命令作準。”
“我不認同——尤其是現在,在這里每一個有生的力量都是寶貴的,我不能走。”
“這是美軍參謀長的命令。”上尉強調說“我知道你們很難,但部隊命令是一回事,他必須走又是另一回事。”
“援兵抵達前我不能走!”瑞恩突然激動的喊“我們在這里流了太多的血,我的兄弟、手足在這里奮戰,我不能像逃兵一樣走掉!要走,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