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沒有打死這個狙擊手,子彈穿過了他的肩膀,讓他的一只手直接廢了。
德國兵強忍著疼痛吼叫著醫護兵,一名掛著紅十字袖章的德國兵,從廢墟后面沖了出來,跑到了受傷的狙擊手跟前,蹲下身子就展開了急救。
砰
就在受傷的德軍狙擊手等待自己被包扎起來的時候,春田步槍再度擊發,醫護兵的腦袋突然炸開了一塊,堅硬的頭骨碎渣伴隨著腦袋內的組織四濺起來,濺滿了這個德國兵的臉。
在擊中了德國醫護兵后,鄭英奇立即轉移了陣地,攀上了樓頂,將掙扎著的德軍狙擊手重新恢復到了瞄準鏡中。
亨利瞪大眼睛看著一個躍步就爬上了樓頂的身影,半晌才問:“雅各布,你怎么了?”
“替我向溫特斯喊一聲,照明彈不要停!”
照明彈不要停?亨利奇怪,忍不住問:“為什么?”九洲中文
“我盯上那個開槍的德國狙擊手了,我要讓他知道什么叫絕望!”鄭英奇的聲音飄了進來,語氣很平靜,但話語中包裹著的殺氣,卻讓亨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起身貓腰到窗前,朝下面的戰友喊:“跟上尉說一聲!照明彈不要停!雅各布說他盯上開火的德軍狙擊手了!”
喊這話的時候,亨利心里還在嘟囔,既然盯上了你就干掉他啊,本來想問問人在哪,但出于狙擊手的驕傲,亨利終究沒問出來,索性蹲到了鄭英奇之前的位置,搜索了起來。
德軍醫護兵中彈身亡,并沒有引起后面藏起來的德軍的注意,戰場就是這么的殘酷,要你命的子彈,你永遠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的,兩個德國兵沖了出來,想將受傷的狙擊手拖回去。
砰
砰
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兩個撲上來的德國兵,就倒在了地上,而且,都是可怕的頭部中彈!
這么快的速度,完不像是一個人干的,但躺在地上的德軍狙擊手,卻非常的明白,這是一個人干的——他腦海中模擬對方的動作、開槍、上膛、瞄準、再開槍……
想到對方在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里完成了這么復雜的一套動作,狙擊手的額頭瞬間布滿了緊張的汗水。
對方……對方是故意,對方故意擊傷了自己,把自己當做魚餌一樣在釣魚!
狙擊手感受到了濃濃惡意,他明白,對方這是在報復自己壞了規矩,報復自己殺了他們的人,可這手段,卻讓狙擊手趕到了徹骨的寒冷。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后,狙擊手分析著情況:
他還在等魚上鉤!他的位置在哪……
他故作不知情的繼續掙扎著,從先后三顆子彈的彈道上他對對方隱藏的位置有了大致的判斷,正好這時候有自己人壯著膽子打算再救自己,狙擊手立即制止了對方過來的打算,兵讓他通知自己的同伴,讓同伴替自己報仇。
亨利終于找到了鄭英奇口中“我盯上了的德軍狙擊手”——看著三具尸體和還在掙扎著的狙擊手,亨利意識到了什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
這也行?
就在亨利吸冷氣的時候,鄭英奇的聲音從屋頂傳來:“離開這里!”
隨著話音的飄遠,亨利清晰的感覺到鄭英奇又重新更換了陣地,這時候的狙擊手,在射擊方面沒得說,但對于勤換陣地并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即便有,也只不過是高手們在無數的廝殺中生出的戰場直覺,還沒有形成統一的認知呢,所以鄭英奇這樣勤于更換陣地,在亨利看來顯得很奇怪。
砰
又一聲槍響,這一次是因為鄭英奇看到負傷的狙擊手正在努力的往回蠕動,開火直接擊中了對方的另一條手臂。
“??!”
再度中彈的狙擊手絕望的叫出聲來,隨即硬生生的忍住了劇痛,問:“埃爾文……找到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