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因為相比其他兩人,他的傷并不嚴重。
博伊爾左大腿上的肉被炸掉了大半,白森森的骨頭清晰可見,在他無助的痛嚎中鄭英奇將其拖進了自己藏身的彈坑,撕開了褲子后為其撒上了磺胺藥粉,并給其注射了止疼的嗎啡。
“我……會死是不是?”博伊爾緊張的望著給他施救的鄭英奇,鄭英奇大聲的喊著“你死不掉!就你這傷,就是德軍完蛋了,你都死不掉!”
這不是安慰的話,美軍強大的后期能力在那擺著,這樣的傷如果放在此時的國內抗戰戰場上,只能三分人事九十七分看天意,但在這里,博伊爾可能都不需要截肢……
另一個倒霉鬼更慘,他的腿直接被炮彈炸沒了,鄭英奇只能緊緊的扎住對方的傷口,等待炮擊過后將人送走——這樣的傷勢,只能靠后方了。
德軍的炮擊終于停止了,一個個傷員被飛速的抬走,眾人也遑急的離開了被炮彈耕過的地方——在這場炮擊中,一共有18人受傷,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出現死亡。
“上尉,這場我們一共死了三個人,包括二排的杜克曼中士。”疲憊的維爾什向靠在汽車上手不斷發抖的溫特斯匯報說“杜克曼中士帶著的巡邏小組撞上了德軍,他被手榴彈當場炸死的,但跟著他的兩個巡邏隊員沒事,另外……”
維爾什神色陰郁的說“德軍是從三排的防區滲透的,兩個渡河點都在三排巡邏隊的巡邏范圍,但三排的巡邏隊并沒有發現,我已經派人去問皮科克中尉了,最糟糕的情況是三排的巡邏隊被德軍偷襲了,那樣的話,我們的陣亡可能得是六個人。”
溫特斯費力的抬起手,抹去了還在流著的汗水,長出了口氣后說“知道了。”
盡管對e連來說,這是前所未有的大勝,但卻又沒了六個兄弟……
溫特斯目光掃過場上的所有人,強撐著說“讓營部快點派人過來,如果這時候德軍來個回馬槍,他們可能會多見到一個足球隊的陣亡數字。”
德軍自然是沒有再派人過來,而經過對俘虜的審訊,506團的團部終于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德軍的兩個連隊,是滲透進來迂回進攻左翼的,如果沒有e連橫插一腳,左翼的3營這個時候會面臨一個營德軍的正面進攻,同時還會被這兩個迂回的德軍連從后面狠狠的捅一刀子——那是什么結果,不問可知。
“看吧——e連的小伙子們,又救了我們團一次!”得知了這一切的辛克上校,心有余悸的感慨,同時對溫特斯生出了提拔的心思,他辛克看來,像溫特斯這樣優秀的軍官,就應該放在更重要的崗位上,發揮著更重要的作用。
而此時的e連,正沉浸在酣暢淋漓的大勝的喜悅中。
對e連如果沒有結束時候的那次炮擊,這場大勝會更有味道的——但即便如此,這場大勝也讓e連所有人欣喜若狂,看吧,這就是空降兵!
這就是傘兵,如果他們選擇參加普通陸軍,又怎么可能享受到這樣傳奇般的大勝?
這時候的e連傘兵們并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他們會經歷大勝后什么樣的……低谷!
因為e連要換連長了!
(額,我好像又來晚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