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明白了孟連副狀態轉變的根源。
這個少校,不值一提。
少校嗯嗯的應聲讓這間院子有多了兩人,院子里遮天蔽日的潰兵麻木的看著新加進來的兩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夏天謹慎的掃了一眼,找到了一個能落腳的地方后,就想扶著孟連副過去。
“誒誒,他有傷,應該去傷兵營,”老爺子這時候阻止了兩人,說“要不你把他送到我那個傷兵營?”
“有傷兵營?”夏天驚喜的看著老爺子,老爺子苦大仇深的臉在那一刻看上去光芒萬丈,他小心翼翼的問“您是軍醫嗎?”
“軍醫?獸醫吧!”潰兵中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郝獸醫那個傷兵營,現在就十一個等死的家伙,這家伙就先別去了,等他傷口發炎需要死掉的時候,丟那等死就行。”
戲謔的聲音講述著駭人的殘酷。
“郝獸醫可不是醫生——他就是個獸醫,狗屁的傷兵營,要藥品沒藥品,要吃的沒吃的,咱們在這是等死,去了傷兵營是必死。”
殘酷的話語讓郝獸醫嚷嚷了起來“幾個驢鈤的,能不能說人話?”
“嚎什么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滿是東北味的話音從不遠處的躺椅上響起,一個渾身肉塊的漢子嚷著說“都特么屁話多的很嗎?欸,來新人了啊?”漢子驚喜的說
“喂,我這有食物,罐頭、衣服要什么有什么,要不要?”
換作平時,夏天的第一反應是要,但在潰兵中的二十天,讓他懂得了很多一生中未必能懂的道理,果然,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證明了他的先見之明
“老子做生意童叟無欺,但就一個規矩,概不賒欠!想來硬的,老子歡迎,老子正想送送骨頭。”
“我們不要。”孟副連似乎見多了這種惡霸一樣的存在,帶著一絲討好說,渾然不顧自己的官威,雖然他一直沒有什么官威可言。
就這樣,這一間院子中新增了兩個和之前住戶一樣可憐的潰兵。
潰兵間的熟悉,往往是因為饑餓,在兩人落腳后,就有源源不斷的潰兵上來詢問有沒有吃的,只是現實讓他們很快就散去了,唯有一個說話間滿是山西味道的潰兵,在孜孜不倦的問
“有吃的沒?”
“有火的沒?”
“有針線的沒?”
“有煙的沒?”
“有煙絲的沒?”
夏天起初還回答沒,等到對方第三句索取的時候,他就懶得再說了,可這人卻始終不停的問著,索取著絕對不會在夏天和孟連副身上能索取到的東西——直到后來,夏天才知道這貨叫康丫,還是官,可笑的準尉排長,但現在只是一個只有一個扣子手下沒兵沒槍沒子彈的白癡。
或者那是一副自保的樣子。
院子又恢復到了平靜,只是,一個地方吸引著很多人的注意——那集合了潰兵們目光的地方,就是那一張躺椅和躺椅后面的屋子。
“知道那屋子里有什么嗎?衣服、食物、罐頭、煙,還有藥,你看你的同伴,他受傷了,一定很需要藥品。”有人在夏天的耳邊誘惑著夏天,是一個鼻青臉腫的邋遢人,鼻青臉腫是這個院子里很多潰兵的共像,而邋遢,一樣是共像。
夏天心動了一剎那,卻被身邊的孟連副一把拉住了手腕,孟連副對著誘惑夏天的潰兵說
“我們兩個一路過來走了二十天。”
潰兵不解的看著孟連副。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敢合起伙來揍你,你看你有人幫忙嗎?”孟連副揮著拳頭,對方慫了,嘀嘀咕咕的說
“會揍人了不起啊?有本事去揍迷龍啊,告訴你們,只要揍服了迷龍,你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滾!”孟連副變了臉色,對方不在糾纏,慢悠悠的挪開,等這人離開后,孟連副對夏天低聲說“在這里學聰明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