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還是……這小子自認為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孟煩了也不確定了,他只能按下心中的擔心,裝作看笑話一樣繼續看“熱鬧”。
刁德貴在一點點的給“兇手”施壓,身后站著荷槍實彈的保安團士兵,這些人也給了刁德貴無與倫比的勇氣和霸氣,他口吐飛沫的叫囂“敢吞我刁德貴的命根子?我讓你們連本帶利加上命都給我賠出來!聽好了,所有姓趙的都給我站出來!”
在刁德貴喊出這話的時候,保安團的士兵在一瞬間就抬起了武器,對準了人群——這是刁德貴早就想好的,只要自己喊出這句話,兇手鐵定要慌的,甚至遇到些裝不住心事的,會直接暴起跑路。
但……
但現實卻潑了刁德貴一頭的冷水。
一群姓趙的潰兵一臉的呆滯,好端端的怎么被點名了?可除了這群趙姓潰兵一臉呆滯外,預想中的慌張和暴起并沒有出現。
趙姓的潰兵們嚷嚷了起來“我可什么都沒干!”
“刁站長,你別豬油蒙心啊!我昨晚和他們睡一起,就沒出去過,別冤枉我啊!”
更有甚者,喊著說“刁站長,你找不到兇手別想那我們頂啊,我們就是爛命一條,一丁點油水都榨不出來!”
“吵什么吵?沒聽到說姓趙的站出來嗎?沒站出來的都當心點,你那是心虛的表現!”保安團的連長在一旁大聲威脅,眾多趙姓潰兵不情不愿的出了人群。
刁德貴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情況,心里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但一想起他那命根子,又倔強起來我就不信你們這群丘八能想著耍人!
一共二十來個趙姓潰兵站出了潰兵隊列,刁德貴上前一個個審視,甚至還要求讓其說幾句話,可始終沒有聽到那種咬字不清的說話習慣,他因為失財黑掉的臉色更黑了,兩個眼珠子充血,像是要吃人一樣。
“老刁,是他們不?”保安團連長看到刁德貴一直沒指出人,忙走近低聲問了起來,刁德貴黑著臉搖頭。
“要不,我把他們全抓起來,一個一個的審?”保安團連長出了一個餿到家點子,刁德貴怒視“你想找死嗎?”
就憑保安團的這二三十條人槍?
“老刁,找出了沒?找出來了把人點出來讓我琢磨琢磨,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有這膽子——嘿,洗劫了人還不跑路等著被抓?”迷龍在一旁壞笑著說,迷龍的話提醒了刁德貴,他急忙說
“快查!快查!看有誰跑了!跑掉的一定是搶我的混蛋!”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問詢,潰兵們也相互檢查,沒有發現跑路的人——昨天到今天,只一個人進了郝獸醫的傷兵營,但在傷兵營找到了半死不活的傷兵,哪怕有人指證,也沒人相信打擺子的傷兵會是洗劫了刁德貴兇手。
刁德貴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那兩家伙給耍了,都是假的,那兩王八蛋是故意讓自己上當的!
一口老血差點從刁德貴的嘴里噴出來。
“一定還在這里面,一點還在,找,一定要找出來,我的錢!我的錢一定還在這!一定在!”刁德貴語無倫次的說著,保安團連長看了眼數量眾多的潰兵,苦笑連連,沒點頭緒的話,怎么可能把人揪出來?
“這是……沒找到人?”
“哈哈,刁胖子傻眼了!”
“刁胖子這次真栽了,嘖,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喂,哪位伙計干得?到時候吃肉的時候,記得給我們這幫群鄰居留點肉啊!”
潰兵們竊竊私語起來,一個個看笑話似的說著風涼話,差點把快氣死的刁站長直接氣嗝屁。
孟煩了強忍著看夏天的沖動,心道我真是小看這小子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夏天,混在潰兵中繼續看笑話,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異樣,擱誰也想不到,大黑手就這么藏匿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