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灰,是來給他們填坑的,不是來打鬼子的,是讓鬼子打我們的。”
夏天環望每一個熟悉的臉龐,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習慣了的絕望”后,聰明的閉上了嘴巴,他們當初在“去了就是你們的”這句話的鼓動下,壯著膽子給予了虞嘯卿信任,把寶貴的信任給了虞嘯卿,但現實卻是他們依然和以往一樣,成為了可憐的、悲催的炮灰!
于是,他們再度像往常一樣,決定……
撒丫子撤回去。
夏天嘆氣,用一種麻木的語氣說“你們看著辦吧,反正……都是我們一起做的。”
在沉悶中,死啦死啦來了,帶著夏天從昨天開始就熟悉的笑回來了,發啦說那是賤笑,不過夏天始終覺得,那是一種討好的笑。
在靠近了這支沉悶的隊伍后,死啦死啦將槍放回了肩膀,恢復了輕松的他說“前邊有……”
話還沒說完,死啦死啦就戒備了起來,很明顯,他從這些沉悶的人臉上,看出了某種不懷好意的味道。
這家伙察言觀色的本事讓夏天嘆服,在夏天嘆服的時候,沒有等到魚兒靠近的迷龍,猛然撲了起來,掄著棒子就想將死啦死啦擊暈過去,但死啦死啦卻在第一時間跳了起來,然后像兔子一樣跑了。
迷龍開始追。
一場名為狐貍戲餓狼的好戲由此拉開——死啦死啦帶著虧啦虧啦瞎跑,靈巧的身子在叢林里輕易的穿梭,傻大個似的迷龍就像后面追著的獵犬,就在他習慣了這種追擊節奏后,死啦死啦突然一個翻身和迷龍貼臉,迷龍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一拳轟在肚子上,痛苦的倒在地上。
夏天瞪大眼睛——他們熟知的、單挑不可戰勝的迷龍,就這么輕易被死啦死啦一拳放倒了,簡直是挑戰人的認知。
“日軍就跟地上的這蠢貨一樣,他們以為他們贏定了,瘋一樣的想擴大他們的戰果,區區一個聯隊,拉出了一個旅團的戰線,我們潰不成軍,日本人追的潰不成軍了!”
死啦死啦終于攤牌似的說出了自己的意圖,然后把迷龍當做了反面的例子“就跟這個蠢貨一樣,追的自己都站不穩了,只要一拳,輕輕的一拳,他就倒……”
話還沒說完,打出了一身本領的迷龍,就來了個猴子偷桃,死啦死啦怪叫著開始彈跳起來,一蹦一跳的樣子像極了僵尸。
夏天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同時已經被死啦死啦說服了——他沒有其他人那樣對日本人揮之不去的恐懼,后世崛起的母親,給了他可以平等的對視一切列強的底氣!
但其他人并沒有被死啦死啦說服,尤其是被擼到底后又升官的孟上士,揮手說“一起上!”
然后……
一群人就追了出去,他們抱著要“救”“救命恩人”的心態,一起沖了出去,在孟上士的吆喝下,有鞋的包抄、沒鞋的直追,開始了一場“拯就”行動,目的是“救”死啦死啦,而手段,則是暴力的控制。
如果將這場鬧劇上綱上線,那這就是一場嘩變——一群敗兵在嘩變他們的新任團長。
死啦死啦簡直就是叢林里的戰神,面對一群人的包抄直追,他神出鬼沒的的不斷轉移,順便襲擊一個又一個追上頭的追擊者,就像是手把手在演示他們的處境、他們該怎么對付小鬼子一樣,但這樣的苦心,并沒有被大部分人理解,落在后面不斷收容倒霉蛋的夏天,只能朝一個個被擊倒的倒霉蛋發泄
“你們這群笨蛋啊!”
“看明白了嗎?你們就是追過頭的日本鬼子!死啦死啦在教我們怎么打!”
“傻蛋,別挺尸了,都是一幫傻蛋,傻蛋!”
“特么打鬼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么能追!”
夏天發泄似的咒罵著收容起來的倒霉蛋,然后一臉憤慨的磨磨蹭蹭的繼續前進,沿著一群人追擊一個人的步伐不斷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