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未婚妻。”坐在禪達鎮的邊上,孟煩了哀愁的講述自己的事。
和絕大多數狗血劇情一樣的劇情,從小青梅竹馬定了娃娃親的兩人在長大后都是相看兩相厭,各自又有了自己的價值觀,兩人已經不將娃娃親當回事了,反倒是兩家家長還惦記著。
“和娃娃親沒關系。”夏天幽幽的打斷了孟煩了的訴說,將一個殘酷的事實擺在了面前“關鍵是你爹是容不下小醉的!”
流落他鄉,哥哥戰死,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
孟父會同情,會咒罵這個世道,并且不會用異樣的目光去看這個可憐卻又值得尊敬的小姑娘,可是,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小姑娘,以兒媳婦的身份走近自己的家門。
哪怕是他的家沒了,但他的心里,依然刻著“書香門第”這四個字,而這四個字,是橫亙在陳小醉和孟煩了跟前的一道鴻溝。
“我會想辦法的。”孟煩了堅定的說。
夏天卻嗤笑起來,看著堅定的兄弟,他卻鄙夷的說“拋出掉家人的因素,你覺得對于小醉,你有過擔當嗎?”
孟煩了的事沒有瞞過夏天,他和小醉的種種,都是他親自告訴夏天的——夏天不止一次的跟孟煩了說
你該給人姑娘一個承諾了,
你該給人姑娘一個希望了,
你該給人姑娘一個交代了!
可孟煩了總說
我們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我能給小醉什么承諾?
于是,他惦記著小醉,為了小醉心煩,為了小醉放棄那個不堪回首的職業而高興,為了小醉自力更生而興奮。
可是,陳小醉最想要的呢?
當她得知做逃兵是要被槍斃的時候,當她沒有找到被示眾的孟煩了的時候,她掛起了招魂燈,
她甚至披麻了!
以什么身份?
孟煩了妻子的身份!
那才是陳小醉想要的,可是,眼前的這個混蛋,卻始終不給,連個希望都不給!
在渡江的時候,孟煩了朝夏天說起了陳小醉為他披麻的事,他說他辜負了這個姑娘,當時夏天就像拿自己43的鞋子在孟煩了38的臉上蓋一個鞋印——
還有臉說?
孟煩了沉默起來,擔當……
他沒啊!
“告訴我,你能不能給她一個交代?沒有交代,希望總有吧?你爹不同意沒事,你和陳小醉抱著他孫子進去,老頭子還能怎么著?把孫子拒之門外嗎?”夏天質問起來。
孟煩了艱難的呼吸著,良久后才黯然的搖頭,說“我……我給不了交代……”
“一丁點的希望都給不了嗎?”
孟煩了艱難的搖頭,“我見多了死亡,我們連自己的命運都沒法掌握,你讓我怎么給她希望?”
夏天譏笑起來“是啊,匈奴未滅不言家,多高尚的精神吶,多高尚的情懷吶——那你特么為什么去招惹小醉?”
“我……我不知道……”
孟煩了長嘆,他以前以為自己是想女人了,可后來才明白,自己不是想女人了,是被這個善良的姑娘打動了,他不由自主的將兩人的關系走到了這一步。
“那你去死!”夏天冷聲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希望都給不了,你想怎么樣?想找個發泄的對象嗎?禪達的暗娼到處是,你想要發泄的對象就去找啊!沒錢?我給你啊!你去找就行,別禍害小醉不行嗎?”
“從緬甸回來,拋開被關的那一個月,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從你跟我說你親了小醉到現在也有兩個月了,你干了什么?你替小醉做了什么?”
其實這些話是夏天一直想對其說的,但一直沒有空閑,可今天張立憲的出現卻讓夏天恍然起來,眼前的這孫子,只不過是自私自利的混蛋玩意!
他如果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