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夏天擠出一個笑:“你可以讓以后,變得更精彩。”
抗戰打完,一場內戰席卷,一個偉大的國家在天安門一聲“從此成立了”的聲音中,向這個世界宣告自己站了起來,而這個偉大的國家,總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不是嗎?
……
生死抉擇,難如登天,一朝選定,渾身輕松。
夏天愜意的躺在遠離人群的地方,隨手把玩著周邊的塵土,不知不覺間,他的周邊,堆起了無數小小的土堆,像連綿不斷的墳墓。
躺在這無數墳墓環繞中,夏天卻沒有陰森森的感覺,反而覺得非常的熱鬧——看,這小子在那叫囂自己打死了多少個鬼子,那小子在那顯擺自己臨死前干了什么,還有一個又在那表演自己怎么死的,死的又是多么的壯烈,多熱鬧。
“都吵什么吵,老子左佩奇右葫蘆,中間紋著皮皮蝦,我顯擺了嗎?都跟我安靜點,我這來客人了!”夏天一聲喝,熱熱鬧鬧的氣氛瞬間沒了,一陣風刮過,揚土堆出的小墳包也沒了蹤影,倒是自己身上沾染了一身的塵埃,像極了常說的: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處不會染塵埃。
夏天的客人也上門了,開口就是:“夏娃子,你咋在這。”
“躺這多清閑呢,”夏天笑著迎上了獸醫,請獸醫和自己一樣躺下,笑著說:“你老怎么摸到這來了。”
“我想找煩啦,你有看到他嗎?”
“找他干嘛?”
“找他干嘛?”獸醫迷茫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夏天:“對啊,找他干嘛?”
“肯定有事唄,”夏天接口,細細的觀察著獸醫迷茫的神色,試探的問:“因為他打趣你的故事?”
“故事?什么故事?”獸醫一臉的迷茫。
“就是他寫出來的那個小故事唄。對啦,你不是把寫故事的紙揣口袋了嗎?拿出來我看看。”夏天覺得有必要把孟煩了陰損的故事撕掉——這樣打趣獸醫,有些過啦。
“啊?我找找。”獸醫翻著口袋,從口袋里翻出來了好幾份折起來的紙張,獸醫手忙腳亂的想要展開,夏天看著獸醫突然的老態和健忘,心中不忍,從獸醫手里接了過來,說:“我自己來。”
他一份份的打開。
這份不是,是老獸醫寫給兒子的,
那份也不是,還是老獸醫寫給兒子的,
這份也不是,是他兒子寫來的,
這份也不是,是他兒子戰友寫……
夏天瞬間呆住,被黑色的字體瞬間奪神。
“找到了嗎?煩啦是寫的什么故事?我咋就忘了吶?”獸醫看夏天沒有動靜,催促得問。
夏天輕手折信,慢慢疊好后,深深的看著老獸醫那張苦大仇深的臉,突然叫出聲:“爹。”
“啊?”老獸醫詫異。
“大(爹)。”夏天再喊。
“誒。”老獸醫下意識的應聲,隨即卻怔住,許久許久不曾動彈。
夏天突然靠在老獸醫的身上,喊著:“大,咱們回去,祭旗坡那還有一群不孝子等著叫你爹!”
獸醫驟然間……
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