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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他還不明白,得給他時間!”
“可你們的時間呢?”高城惱火的說“這個試點是報到了師部的,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師部的人來了,可不會說這個兵是半路插班進來的,他們只會看我們的整體成績!”
史今啞然。
鄭英奇站著像根松樹。
“我后悔了,”高城說“我帶他走吧,我需要個勤務兵,讓他做我的勤務兵吧。”
這是高城的妥協。
史今知道許三多不適合干這個——就許三多這性格,去干勤務兵?
“連長,三個月,三個月后您再做決定,成不?讓他在三班呆三個月!”鄭英奇祈求。
“你信心很足?”高城看著鄭英奇。
“連長,這里是七連,鋼七連!我有信心的是這個集體!”鄭英奇說。
“三個月,連長,三個月后看他到底適不適合,行嗎?”史今也祈求起來,高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人,最后一扭頭“你們看著辦!”
高城氣洶洶的走了。
“你……”史今看著鄭英奇“你為什么不提前教他些……你知道的,他笨。”
“班長,我吧,以前覺得護著他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自己成長起來的,但我后來發現,我錯了,成長是要經過摔打的,沒有風風雨雨,光憑著流血流汗,不一定能成長起來。”鄭英奇坐在臺階上
“我可以教他怎么在儀式上說話,教他知道什么是鋼七連,鋼七連有多少人,但那只是我教的,他永遠不會像這么牢牢的烙印在腦海中。”
史今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鄭英奇,但想起剛才許三多在儀式上的表現,他心中郁郁,這個兵啊……
“班長,答應我一件事。”鄭英奇突然正色著史今,史今示意鄭英奇說,他才說
“不要對他太好,就當他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兵。”
“什么意思?”
“你人太好了,好到你對他好些,他就把你當做兄長……他現在不需要兄長是的關愛,需要的是冷血的摔打。”鄭英奇說。
史今有些呆滯,這是自己人太好的緣故嗎?
“許三多呢,就交給我們了,你就當他是個普通的兵就行了。”鄭英奇強調。
看著正色的鄭英奇,史今想了想,才說“行,我相信你。”
夜晚,許三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陌生的環境,熟悉的人卻變得陌生起來,他失望。
那一晚,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決定錯了,我是不是不應該離開五班,這里是那么的陌生,這里熟悉的人,也變得這么的陌生……
史今能感受到許三多的翻來覆去,他想探頭說說,但想起了鄭英奇的話,最后一咬牙,將頭蒙進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