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營進駐了一個小鎮。
“前線暫時不需要我們,我們將作為預備隊在這里暫時駐扎?!睖靥厮乖陔S后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對身處戰區的2營來說,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通常情況下,只要在戰區,長官們總是會人盡其才的將他們往前線安排,他們從沒有做過預備隊的經歷。
“知道什么是預備隊嗎?預備隊就是看著別人打死打生,咱們可以逍遙淡定小口的喝烈酒,只要戰局不出現雪崩般的潰敗,咱們就是爺!”胡布勒說著自己理解中的預備隊,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還特意從鎮上的德國人家里“借”了一杯烈酒,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然后被鄭英奇一腳踹到了一邊:“今晚你負責執勤!這里德國人很多,你最好打起精神來,如果……”他滿是惡意的看著胡布勒,不懷好意的說:“如果我聞到你嘴里有酒氣,我不介意把你交給斯皮爾斯上尉(火線晉升)?!?
一想到傳言中斯皮爾斯是怎么收拾醉酒的士官的,胡布勒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想腦袋上被自己人打一槍。
當然,鄭英奇威脅胡布勒的話是扯淡,因為斯皮爾斯就沒有殺自己人的經歷——這是斯皮爾斯自己說的,那天鄭英奇和斯皮爾斯一起巡夜的時候,鄭英奇問了這兩個傳言,斯皮爾斯親自做了解釋。
斯皮爾斯很委屈,他說,所謂的殺德國人,真相是他對空打了一梭子子彈,威脅這些德國人要老實,不要想著逃跑,老老實實等盟軍收容戰俘。
至于殺醉酒的士官這回事,純屬是褲襠里掉了黃泥,當時斯皮爾斯面對頂嘴的酗酒士官,異常的憤怒,正打算教訓下對方,結果,德國人的狙擊手開槍了,“那一槍一定是瞄著我的腦袋的,但他沒瞄準,打中了霍利曼中士?!?
(用斯皮爾斯的話說:我想揍那家伙一頓讓他長點記性。鄭英奇問你為什么不把他交給憲兵處理,斯皮爾斯說:打了不罰,罰了不打。)
這就是真相,但人們總是更愿意相信謠言,可能是謠言更容易滿足人們的陰暗心理吧——從聽到這個謠言的時候,鄭英奇就試想過一個問題:
一個初上戰場的軍官,真有膽子殺死一堆俘虜嗎?
嘖,反正鄭英奇見過無數戰士最后變得殺人不眨眼,但沒有一個人能在第一次的時候,眼不眨的掃掉一堆人,尤其是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
……
阿爾薩斯是個很悲催的地方,每戰幾乎都會易手,1871年成為了德國的土地,1919年又被法國人奪了回去,還沒捂熱,就在40年的時候,再次成為了德國的領土。
不過,這一遭德國人一樣沒有捂不熱,隨著法國的解放,這個地區又一次回到了法國的懷抱。
但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因為并入過德國人的版圖,所以在這里定居了極多的德國人,換句話說,這里就是已經算得上是敵境了,鄭英奇可不想在睡夢中被深受“那催”思想禍害的德國人給干掉,所以加強了夜晚的戒備力量。
好在這里的德國人在美軍的兵鋒下,顯得很老實,居住在德國人“主動”騰出來的房子中,整個2營睡到了期待已久的床,幾個叫囂著安慰可憐婦女的傘兵,睡在床上后也沒了拯救別人的念頭,一個個相互安慰著說明天再去拯救她們。
但悲催的是,第二天2營就分兵了,E連被調到了一個村子當看客,觀看十多公里外的戰場,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幾乎每天都會換一個村子待命,讓好多傘兵拯救婦女的心愿成功落空。
在成為預備隊的這段時間里,E連的待遇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每小時能供215人洗澡的移動淋浴室都被送來了,鄭英奇當時第一次看到這玩意的時候,一臉的呆滯,這也算前線啊,竟然能把這東西給整來,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