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抹了我的脖子,你?呵呵!借十個膽子都不行!”鄭英奇鉆進了齊桓的被窩,輕蔑的神色深深的刺痛著許三多的內心。
……
白天的訓練還在繼續,許三多卻還是沒有出現在訓練場上,袁朗在訓練之余將鄭英奇拖到了一邊,詢問起了許三多的狀態。
鄭英奇苦笑著說:“昨晚我給狠狠的刺激了一通,不知道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話,您可能得給他放個假,讓他出去走走了。”
“你……”袁朗瞅著鄭英奇,“火候怎么樣?”
“有點高,不過應該問題不大,給他放個假讓他順著以往的痕跡在軍隊中走走,他應該能打消這種傻乎乎的念頭。”
“我和他談談吧,”袁朗惆悵的說:“這種準備,對有些人來說,像喝水一樣的容易,但對有些人來說,很難,都要是像你這樣的話,我該多輕松啊!”
“說的跟我沒心沒肺一樣。”鄭英奇嘀咕,袁朗沒好氣的揮手:“快滾!”
看著袁朗去了宿舍方向,鄭英奇嘀咕,袁朗這個隊長當得是真不容易啊。
袁朗步入了宿舍。
沒有想象中的凌亂,甚至許三多都不在床上睡著,而是一臉糾結的看著窗外,袁朗的闖入讓許三多回過神來,看到袁朗手,許三多急忙站起來,露出了袁朗許久未從他臉上看到的窘色。
“收拾的挺不錯,沒我想象中的那么糟。”袁朗主動說著,并坐到了許三多剛才坐熱乎的椅子上,許三多帶著窘意站著,不知道該怎么說話,袁朗指著床示意許三多坐到上面,但許三多卻違逆了袁朗的意思,將另一張桌子跟前的椅子拿了過來,坐到了上面。
“歇夠了嗎?”
“我……”許三多吞吞吐吐,垂著頭說:“我錯了。”
袁朗將奔尼帽拿在手中把玩,看著垂頭的許三多,直接說:“我知道需要時間,可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你去想清楚,許三多,跟我坦白說,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退伍……”許三多呆呆的說,袁朗驚訝的看著許三多,他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沒想到會這么壞,正想說呢,許三多又囁諾著說:
“可……可我不想讓那么多的人失望……我……我也不知道了……”
袁朗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最壞的結果,總算是還有救的。
“鄭英奇說,讓我給你批個長假,讓你順著以往的痕跡在軍隊中走走,你可能會自己想通的,你需要嗎?”
許三多茫然的看著袁朗,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如果你需要的話,就來找我……你知道的,你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袁朗站起來打算走人。
“我……”許三多囁喏著的聲音讓袁朗不由駐步,待袁朗轉過頭看著他自己后,許三多像用了很大的氣力一樣說:
“我不需要,我明天……明天就好了。”
“嗯。”袁朗應了一聲。
“我明天就恢復訓練。”
“嗯。”
袁朗繼續應著,然后推門,在走出去的時候他頓了頓,回過頭說:“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還有,你是個優秀的戰士,真的。”
許三多不由咧嘴。
那天,許三多其實想了很多,他回憶著鄭英奇尖酸刻薄的話,卻想起了7連,想起了很多很多的戰友,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那么多的人,在自己的身上給了那么多的期待。他想,我這輩子大概都不能讓這些期待落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