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鄭英奇站起來,透過窗戶看著基地的外面:“只是……有些對不你。”
孟凱嗨了一聲,笑著說:“我自己選擇的退出,你自責什么啊,你那時候說過,自己選的路,含著淚也要走完。其實我也是受不了了,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怕苦,這兩天這非人的日子,我是真扛不住了,想一想,得,還是咱702好,我啊,還是去禍害咱們連長去。”
隨即,他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詢問起鄭英奇來,“頭,你怎么會成主訓教官啊?”
“經(jīng)過了一些事,隊里面矮子里面選高個,就把我這個新人推了上去,小孟,有些事我得和你說說。”鄭英奇將老A的保密守則拿了出來,叮囑孟凱不能將受訓的種種向外界透露……
嗯,這是老A的慣例。
放下了隔閡的兩人,說了好半天的話,但鄭英奇最先等不住了,他苦笑著說:“明天我沒法送你,這次集訓完,我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的假期,到時候我去看看你們。”
“行啊,頭,你要是來,咱們連長肯定高興死,還有孟班長,他現(xiàn)在教徒弟的時候,總是你怎么怎么聰明,把他現(xiàn)在帶的徒弟郁悶的夠嗆,那小子還不服氣,你抽空來,教他做人!讓他知道什么叫強中還有強中手!”
“都是戰(zhàn)友,怎么能說是教人做人?要謙遜。”鄭英奇笑著,有些在警衛(wèi)連A小組時候的味道,但他卻不得不提出告辭:“我得先走了,還有資料要做,還要對明天的訓練進行規(guī)劃……”
“知道你是忙人——頭,你就別管我了,反正我明天也有人送,這次就當是旅游了,等我以后再殺回來!”
鄭英奇點著頭,假裝自己相信了孟凱說的話,就是孟凱自己,恐怕也知道自己所謂的“殺回來”那是做夢吧……
這么多年來,老A這么多集訓中,只有成才,也唯有成才,是唯一一個能殺回來的人,即便這樣,他現(xiàn)在也在重壓下,苦苦掙扎著,而這個情況,必然會一直持續(xù)到訓練結(jié)束。
孟凱將鄭英奇一直送到了哨兵把守的門口,冷漠的哨兵讓他沒法再送下去,才依依不舍的和鄭英奇招手。
直到鄭英奇遠去,孟凱還在招手,旁邊的哨兵熟視無睹,一直到許久許久以后,孟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幕,哨兵一樣熟視無睹。
……
宿舍樓中,睡前習慣性的抱怨中,上尉說:
“又走了四個。”
“嗯,還有一個是那混蛋玩意的老戰(zhàn)友,”中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史今,那混蛋玩意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朗了,所有的熟人都是他欺凌的對象,今天走了一個,那剩下的熟人,日子該更不好過了吧:“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秦鋒聞言就下意識望向了史今,在這個宿舍中,史今有些孤僻——因為別人相交時候,都喜歡說那混蛋玩意,而他卻始終不說,所以就成為了孤僻的那個人。
秦鋒很不喜歡這種人為的被孤僻,但他一樣不想讓老A的訓練的初衷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便說:“你們說,老A軍官化程度這么高,發(fā)什么神經(jīng)讓一個一級士官成主訓教官?”
“你都說了是發(fā)神經(jīng),這話還怎么答?”中尉伸著懶腰,并沒有別的想法,“哥幾個,睡覺,明天繼續(xù)接受摧殘!”
上尉也在附和,唯有史今卻神色一動,秦鋒小心觀察,發(fā)現(xiàn)史今正用一種希翼的目光,呆呆的看著窗外。
秦鋒想:
史今是不是在想,這是演戲呢?
他費力的翻身上床,躺在床上后,心里嘀咕:
幸虧吧,我知道內(nèi)幕,要不然我也得被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