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們被車拉著在大山的周圍隨機的卸下,開始了他們的“生存訓練”,而看似輕松的教官們,卻組成多個救援小組,尾隨在菜鳥們的后面,做好了隨時救援、接應的準備。
突然變得安靜的營地讓鄭英奇非常的不適應,好不容易等到袁朗驅車回來,他就跑上去請命:
“隊長,給我也分配個任務唄,總不能叫我看家吧?”
“你就不用去了,探了一趟路,也差不多了,”袁朗將一瓶水丟給鄭英奇,繼續說:“去休息幾天吧。”
鄭英奇接過礦泉水一口將半瓶水喝掉后,抱怨著說:“現在被你操練成勞碌命了,閑不住!”
袁朗呵笑:“給你小子走個后門你還不樂意了。”
鄭英奇嘿笑起來,突然間變得安靜的營地,真不習慣。想起自己離開前還沒定下的最后一階段的訓練,他便問:“接下來的訓練怎么搞?商量出來了嗎?”
在他“探路”的前,老高和袁朗就一直在爭論如何進行最后一階段的訓練,不知道現在決定了沒。
袁朗聞言,招呼老高問:“高中隊,決定了嗎?”
這兩天袁朗和老高對接下來要進行的訓練,一直有分歧。
這次生存訓練結束后,對菜鳥們的淘汰訓練是暫時結束了,但這并不意味著真正的結束——按照a大隊的習慣,下一波應該是“實戰”,但狼牙這邊卻堅持進行“sere”訓練。
sere,即:生存、躲避、抵抗、逃脫。
狼牙版的sere訓練,其實就是被俘后的抵抗和逃脫,說白了,也就是另類的反俘、抗刑訊訓練。
可袁朗是看不上這狼牙的sere。
按照老高的劇本,這場訓練持續的時間并不長,而且氣氛還經過專門的渲染,在那種情況下,這些經歷過絕望的戰士,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服輸?
一群連遺書都準備好了、拿命敢在危險重重的訓練中去拼的戰士,又怎么可能會懼怕死亡、懼怕犧牲?
所以袁朗看不上,因為太簡單了!
但老高認為,a大隊的“實戰”,只能檢驗一個戰士的勇氣,并不能讓戰士體會到被俘、刑訊的絕望,他一樣看不上。
所以,兩人就僵持了下來。
這不,老高過來后,還是繼續犟著:“我還是堅持進行sere訓練!”
袁朗心道:高大壯,死犟驢!
“你腦子活泛,說服這家伙吧。”袁朗拍了拍鄭英奇的肩膀,將光榮的任務交給了鄭英奇,然后悠閑的拎著自己的半瓶礦泉水走到了一邊。
老高哼哼了幾聲,直接坐到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嘴里叼著一根草根,腿搭在玻璃上,冷眼看著鄭英奇:“你有什么理由說服我,快說。”
這態度很明顯,你說吧,我就當你是放屁了。
鄭英奇苦笑,你們兩位大佬神仙打架,我這個一級士官好為難……
想了想,鄭英奇才說:“高中隊,我覺得吧,咱們應該整點高難度的。”
“哦?你說說你有什么高難度的方式!”老高瞬間不喜,怎么著?你們a大隊的人眼光高的很是吧?嫌這個嫌那個,這是故意看不上我們狼牙是吧?
意識到自己措辭不當的鄭英奇,馬上補救說:
“高中隊,我和許三多當時在獵人學校接受抗審訊訓練的時候,一共經歷了48個小時的各種方式的訓練,”鄭英奇想起這個就心有余悸:“說句實在話啊,打那次以后我就發誓,以后真要是快被抓了,我寧可自盡也不再受那個洋罪。”
老高看著鄭英奇心有余悸的神色,剛才的不喜煙消云散了,拍了拍鄭英奇的肩膀,說:“沒給咱們中國軍人丟臉!”
說完后,老高將叼著的草根一口吐掉,說:“看樣子你心里有數,說說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