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著了家仆重新布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上來,招呼著眾人好生吃飯。
許是肚子都餓了,新鮮的飯菜一上桌,大家便誰也沒再說些什么,拾起餐具安靜地吃起了飯來,這種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飯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接下來的兩日,因著晝潛的身體,容易舒死活不肯讓他再參與到修行當中,然,容一男之前提出的方案沒有他又無法順利進行,大家也只得做些皮毛修行,根本沒有所謂的真正磨合。
轉眼第三日的太陽便升了起來,早起的眾人心中都似揣著一只胡亂撲騰的小兔子,惴惴不安得連呼吸都是一片凌亂。
桃林溪邊——
本以為很早來到這里的眾人遠遠的就看到身著一襲繡有容家家紋長袍的容一男,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溪邊石桌邊上,手中把著一個鎦著金色咒紋的紫金酒葫蘆,一口接著一口喝著里面的酒。
“嚯——”如同靈巧的貓兒一般竄到了桌上,涅槃一把將酒葫蘆抄到手中,大喝一口道,“難得你能請出這容家的花釀,怎的?今兒看來你比我們倒來得更為緊張啊!”
只是微微一笑,容一男并未對他的揶揄作出反應,更不似平素里那般尋個當口懟回去,只是任他拿著霸著自己的酒葫蘆喝著酒。
晝潛看了一眼天上一動不動般停在一片蔚藍里的白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想道:這晴天白日連個風絲兒都沒有,以我們的能力真就能順利地進入浮生渡么?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容易舒走了過來,輕輕地握了握他的肩膀,并給了他一記肯定的眼神。
“晝小友莫慌——”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容一男說著話兒的工夫兒,人竟已浮空而起,向著桃林溪中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只見他的周身上下,隨著他每踏出的一步便會自腳下盤起一絲小小的旋風,卷著落在溪面上的粉嫩花瓣。
然,盡管盤旋在他身旁的風隨著他每一步的動作愈來愈多,他足下的溪面仍如初時一般平靜無波如同光潔的鏡,映著他隱在衣袍下擺中的一雙潔白的赤腳,將他整個人襯得如同一位慵懶的桃花仙,于午間小憩被燥熱擾醒后想要去溪中貪那一絲絲的微涼。
行至溪水中心處停了下來,容一男盤腿懸空而坐,再不見了之前那副乖張怪戾的模樣,反而看上去頗具幾分威嚴。
沉默良久的姬忘憶看著他現在這派大神降世的模樣,不禁感嘆道:“容兄雖說平素里有些不太著調,今兒個辦起正事兒倒真不含糊。”
這一句真心夸贊的話結結實實地落入了容易舒的耳朵里,直讓她心頭那股子自豪勁兒“噌噌”地往上漲。
“那是——”努力地收斂著自己臉上的笑意,她微微抬著小巧的下巴,悅聲道,“我哥可是容家歷代家主里最為年輕且最為優秀的一個呢!”
“舒兒莫要多言——”雖說被夸獎自己心里亦是歡喜得緊,容一男卻還是目光一炬,冷靜地安排道,“御風陣眼現下已成,晝潛你速速聚起風來,林安烈將靈絲牽附于他周身經絡之上助他平穩御風,姬忘憶你現在就伏于他背上以獵妖人的仙力附著于他的仙力之上助他平衡風力,舒兒,涅槃,你二人合力御風于晝潛所聚風圈之外,替他控制風圈大小與流轉速度!”
“好——”
齊聲應了一句之后,眾人未加任何質疑便遵著他的吩咐逐一行動,紛紛集中精神催起了仙力。
待他們皆按吩咐完成步驟,容一男的嘴角掛起了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笑意,跟著一躍而起,就那樣仍舊懸空于桃林溪之上,款動身形如同仙鶴輕舞一般輕盈地旋轉了起來,拂袖揚揚之間,那原本安靜的溪心竟隨之逐漸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方才隨著小旋風盤旋在他身側的桃花落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紛紛往那漩渦深處鉆了進去。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