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凡塵是什么樣子的,是雪染銀妝還是花團錦簇,而現實中的凡塵,真的就如你眼中所見那般嗎?
在這個凡塵中,什么才是最為恐怖的,想必一萬個人便會得出一萬個答案,若是一定要歸結的話,那凡是無形的,皆是最為可怕的!
故,人因無形而恐懼,又因恐懼而不得不握緊了那雙原本攤開的手
子時過后,夜黑得如同自上潑下墨來一般,若不是那如銀盤一般的月亮就著星星作伴,只怕連夜鳥都會迷失在那一片漆黑里。
跟隨著玄蛉的莫亦凡已經飛奔了許久,他不知道目標此時處于何處,然,身為劍仙的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應是正在附近的!”
自言自語中,他又跳下了一棟高聳的建筑,馬不停蹄地繼續輕盈如貓地奔跑著。
此時的凡塵,寂靜得仿若一根針墜地都會引來巨鳴,而那白日里的熱鬧非凡,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午后時分,氣燥熱得如同整個凡塵被投入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沒有一絲的風,有的只是灼人的滾燙,和躲在樹葉庇蔭處一面偷窺著人的生活,一面吵個不停的夏蟬。
“你們看,那個腦子有病的家伙又在對著角落自言自語了?”
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的燥熱。
長街拐角處深巷口,幾個穿著還算撐頭的少年聚在一起,正在對著巷子盡頭一個個頭稍高的少年指指點點,而那少年卻仿若充耳不聞一般,仍舊自顧自地將手中的糕點和水果遞向自己面前的空氣。
面對別人對自己的惡意中傷,少年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變化,目光冰冷得如同一雕冰人,仔細端詳其樣貌,便不難發現,這少年生得倒委實俊俏了些——
高高的個子頎長的身形,雖看上去不夠壯碩卻也結實精干;瘦削的臉龐,高挺的鼻梁再配上一雙恰到好處的唇,儼然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樣;然,最令人為之驚艷不已的,便是他那一頭生就不夾一縷黑絲的銀白色長發,還有那一雙細長好看的丹鳳目中,更是嵌著的一對有別于平常人烏黑的赤紅色的瞳仁。
這個銀發赤瞳的少年名叫晝潛,今年不過一十七歲,平素里除去到書齋念書外,便是隨著武館里的師父學習武術。
見他站著不話,那一伙站在巷口的少年似乎膽子大了起來,你推我就的往巷子里走去,其中一個頭發束著朝辮的少年還陰陽怪氣地高聲道:“你子該不會是瘋子罷,怎的成往這兒跑,還總是一個人對著角落自自話的!”
著話,他竟然還伸出手去,不知是要拍打晝潛還是要推搡他。
只可惜,他這一下卻是連晝潛的衣角都未沾到,就莫名其妙的整個人往后翻滾了幾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半晌之后重新站起身來,已是一派的灰頭土臉,一個灰色的鞋印赫然出現在他的臉上,一股殷紅的鮮血也順著他的鼻子和唇角緩緩淌了下來。
幾個同伴一見這番情形,紛紛嘲笑起被揍少年,為了搏回面子,被揍少年用力抹了一把鼻下的血漬,便又往晝潛方向撲了過去,結果,卻是再次被打翻在地不,還被無情地狠踢著。
本來,他的同伴還想要上去幫忙,卻見晝潛一邊打人一邊竟還能用一種冷冷的目光一一掠過眾人。
只這每人一眼,另外幾個少年就嚇得魂飛魄散,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一步,你瞧著我我瞅著你,互相推搡著,就是誰也不肯上前。
“你倒是去啊!”一個少年道。
“你沒看到李臺都被揍成那副模樣,我去不是找死嗎?”另一個胖少年回答道。
“以前只道這家伙是個瘋子,卻不想竟這般厲害?”又一個瘦如猴子的少年問道。
“我哪兒曉得,從、從來也不曾見他動過手,但,這么下去,李臺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