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美艷的男子的話音一落,晝潛罵人的話還未能說出口,就感覺自己“噗”的一聲摔躺在一片云層上,然,還未待他有著陸的絲毫踏實感,連站起來的動作都未能做出來,就感覺身下一空,便又開始疾速下墜。
“喂,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他側過頭去,對著仍舊與自己平行下墜的美艷的男子吼道,“這根本就沒法判斷,要全憑運氣嘛,你這根本是在坑我!”
反正的欣賞著自己的手,美艷的男子撇著嘴角,嘖嘖著說道:“坑不坑的,你要試過才知道是不?若是你想就此放棄當個化妖,亦是無所謂的!”
將頭別了過去,晝潛再也懶得理會他,開始強迫自己在不停地下墜,砸穿一片又一片云層中冷靜下來思考。
到底應該怎么辦?他這樣問自己。
從來都只是覺得自己不過是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已,哪里有什么能力啊?他如此否定著自己。
然,現(xiàn)在他需要打起精神來,無論有多大的困難他都要克服不是嗎?他要救莫亦凡,救那個一而再再而三為自己賣命的男人!
想到這里,他猛地睜開眼睛,想起被關進無盡的竹牢之前,隱約中似是聽到了云清鈺和阿瓷的對話,其中有一句是提及關于自己的靈力的,與莫亦凡他們那種劍仙不同,顏色似乎是黑色的。
“對,我的靈力是黑色的!”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篤定它,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就是集中精神搜刮身體里全部的靈力,匯在身下,若是遇到了與自己靈力顏色相同的,不管用什么辦法,就算是爬也要停下來。
有了方向就好辦了,晝潛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在自己一一穿過的云層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緊跟著他開始催動靈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停在了那泛著濃濃黑氣的云層之上,并死死地扯住云層中一處長條狀的硬物,生怕自己一個脫力會再次跌落。
輕盈地踏在這片云層之上,美艷的男子笑得如同花兒一般燦爛,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邊將他拉起來,一邊指了指他手中正握著的東西。
“這、這是我的劍!”晝潛分明記得曾經(jīng)它被莫亦塵弄壞了,而眼下卻完好無缺地握在自己手中,不由得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以為它毀了!”
手掐蘭花指輕掩自己朱唇,美艷的男子那異色的雙眸里蕩漾著一片溫暖的光,俯身到他耳側,吐氣如壯地說道:“你既尋著了我,便再有資格知曉我的名字——”
“難不成你是——嗷——嗷——”
然,晝潛的話還未能說完,身體里竟涌出了濃濃的黑色靈力,并迅速將他包裹其中,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模樣變得異常詭異,之前的衣服與一襲黑袍鎦著紅邊的袍裙閃現(xiàn)交替著,滿頭銀發(fā)亦是不斷的變幻著顏色,時而火紅時而銀白,無風自揚胡亂飛舞著。
再往他的臉上看,原本清爽英俊滿帶朝氣的少年模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青白中透著陰森,稍一咧嘴便會呈出四顆尖細獠牙的鬼魅的臉,那雙赤紅色的眸子里更是射出鬼祟的光,連眼神中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老、老板——”阿瓷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往外散發(fā)妖氣并不斷變化樣子和穿著的身體,顫聲道,“他、他、他這該不會妖化了吧?要不要現(xiàn)在就——”
微微打開左手臂將他攏在身后,云清鈺往后退了幾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晝潛的變化,輕聲道:“再等等,他還沒有突破極限,應該還有機會!”
美艷的男子話還未說完,不知為何整個云層竟如同一片被踏裂了的冰,瞬間分崩離析,而他和晝潛亦是再次同時開始下墜,且,這一次下墜的速度極快,快到幾乎無法穩(wěn)住身形。
“這是怎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