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亦并非安全的,為了防止凡塵人私入玄庭,那里是被下過迷幻陣的,若是你們到時候未能及時走出自己的心魔,想要及時離開是萬萬不能的!”
“啪”的一聲,林安烈聞言手中茶杯滑脫落了地被摔得粉碎,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聲音顫抖地問道:“那、那若是真那樣,我們又該怎么辦?”
涅槃慢慢走到了他跟前,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柔聲道:“你若堅定內心所向,便是遇到任何魔障都不怕的!”
“涅槃前輩——”林安烈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掌心涌入了心里,穩了穩心神道,“我,真的可以嗎?”
肯定地點了點頭,涅槃的臉上掛著一抹與他孩童外貌極其不附的成熟與可靠,沉聲道:“世上最難戰勝的莫過于自己,你若堅信自己可以,沒有什么能阻得了你的!”
“謝謝你,涅槃前輩!”不知何時有兩顆濕熱的淚珠滑出了眼眶,林安烈抹了一把,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滿意地放開了他的手,涅槃率先踏入了法陣之中,回頭對他們招呼道:“來吧,就由我來做你們的先行官,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后,一路往前不要害怕,也不要回頭,不要怕,不要迷茫,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若是能做得到,便跟上我,若是還有疑慮,我勸你們現在就回去,不要跟來!”
姬忘憶似是被激怒了,一步上前才要開口,肩膀上就落了一只溫暖干燥的大手,晝潛輕輕地握了握她,走上前去面帶自負地對涅槃說道:“涅槃前輩,今兒個站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才來的,您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試探呢?”
歪抬著頭不屑地望著他,涅槃冷哼一聲說道:“哼,臭小子,你可想清楚了,這是一趟九死一生的不歸路啊!”
他的這句話音還未落地,晝潛、林安烈和姬忘憶竟不約而同的齊聲道:“不成功,便成仁!”
說完之后,他們三個就彼此將手一握,整齊劃一地邁進了紫色的法陣之中。
見他們如此堅決,云清鈺竟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對著一臉憂心忡忡的阿瓷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聽到招呼,阿瓷連忙收回了一直追隨著林安烈的目光,站到了法陣的另一側,催動仙氣做好準備,微微地點了點頭。
以同樣的姿態催動起滾滾仙氣,云清鈺抬起頭來再度開口問道:“晝潛,你們當真要去,不會反悔么?”
“嗯!”晝潛看了看其他人,在收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后,用力地點頭應道。
“老板——”阿瓷按在法陣上的雙手迸發出強烈的紫光,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上爭先恐后地滾落到地上,略顯吃力地說道,“再不合陣,就來不及了!”
“嗬—啊——”將手也按在了法陣之上,云清鈺高聲喝道,“盼諸君早日凱旋——”
晝潛等人聽到他的這句祝福之后,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未來得及說出,就個個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齊齊置身于一個流光溢彩到甚至連身邊的空氣都顯得有些迷幻扭曲的空間里。
揉了揉仿佛被人重擊后痛得發沉的頸項,晝潛推了推正坐在身邊雙眼泛著迷離的林安烈,輕聲地問道:“安烈,安烈,你怎的了?”
然,林安烈卻似充耳不聞一般,目光呆滯中泛著點點淚光,一雙曾滿是陽光明媚的眸子里此刻更是毫無法光彩,一對瞳仁如同散了一般空洞茫然地盯遠方,就像那極遠的深處正在上演著什么令他碎心的大戲,將他吸引得無法注意身旁的一切事物。
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晝潛什么也沒看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