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殿下喲,您說這是何必呢?我這也是奉了陛下的圣旨啊,您可千萬不要怪罪于我!”
宇文士及已是中旬之年,說話卻總帶著一股子不成熟。
而且給李方晨的感覺有點像有點像程知節那個不靠譜的老妖精。
“郢國公,有話好好說,都是明白人,何必呢?”
宇文士及臉上略顯尷尬,隨后苦笑道“這不是想著與您能親近半分嗎?”
“親近?本王怎么覺得,你這是害怕本王追究你啊!”
宇文士及假裝擦汗,“殿下您又不是不知,你這一群白狼小子們,可是都趕跑好幾位了。您說我這要是不立威,如何掌軍?再者言,我這也不算是辱沒,只是略有激烈的那么一點而已”
心中還有話沒說,這幫白狼小子,一個個都不帶正眼看他,如何不惱怒?
心急之下,難免說錯些話也在所難免。
李方晨稍加詢問,才知道宇文士及到底說了一句什么,就讓人給掛起來了。
“就是秦王當面,也得稱老夫一聲叔父!你們這幫小子,怎得如此狗眼看人低!”
聽完之后哭笑不得,話倒是沒錯,畢竟他也是上一輩的人,一直跟著李淵打天下的存在。若真要按照禮節來講,喚他一句侄子到無不可。
可入了白狼軍的耳中,這內容可就完全不同了,說白了這叫目無尊卑。
按理來講,入軍必殺威,宇文士及為了更快掌控白狼軍,難免會夸下海口,用來顯示自己的能力。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宇文士及面含感激,急忙謝恩。
“本王想去祠堂里上柱香,郢國公可去過白狼軍的祠堂?”
宇文士及搖頭道“尚未,愿同往。”
“甚好,來人帶路!”
在白狼軍軍營,李方晨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一路上所有見到的軍士,都會想他行禮致意。
這是宇文士及永遠都想不到的,如此驚人掌控能力,此軍怕是除了秦王再無第二人能用。
祠堂在軍營外,之前李方晨先入軍營是為了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倒霉,讓人給倒吊起來。
這祠堂修繕的不錯,將士們自己動手,磚石是由秦王府所出。
祠堂外倒是有不少百姓圍觀,若換在平日他們也可以進去看看,可今天不行,因為秦王殿下要來,必須給他們隔離開,萬一有人行刺那可就是大事。
宇文士及忍不住嘆道“若我大唐,多有幾座英雄祠,該有多好?”
余光不時瞄向身旁李方晨,話中另有含義。
對于白狼軍英雄祠一事,整個武將系都忍不住贊賞,也曾進言想讓李世民也蓋幾座。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文官那些老匹夫給懟了回來,勞民傷財,不該有!
為此,兩個派系沒少吵嘴架,最后都是不歡而散。
如果有秦王起頭,說不定此事能成!
李方晨長嘆一口氣,隨后邁步走入祠堂之中。
一個大院子,院中放著一大塊石碑,碑上詳細記載著白狼軍的功勛,背面是陣亡將士之名。
李方晨伸出了摸了摸這塊石碑,忍不住嘆道“我李方晨無能,不能將你們全部帶回來。”
周圍氣氛略顯低沉,宇文士及卻完全有些震驚。之前只是聽聞,朝堂上聽功勛,或多或少都有些輕視。
可真到了眼前,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戰績,還有那每一戰后死去的白狼軍將士的名頭。
宇文士及明悟了,為何自己初到白狼軍時,人家如此輕視。
因為人家有自傲的資本啊,光憑著一塊功勞碑,就足以壓倒大唐半數將領。
誰人能駕馭?
怕整個長安,都不過十指之數。
“郢國公,安心便是,我讓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