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的寧靜,被一片喊殺聲打破。
李方晨翻身坐起,臨旁牢籠的秦王府七將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殿下,這該不會是白狼軍來劫獄了吧?”
由不得他們不亂想,畢竟白狼軍的效忠之人,始終只有秦王李承鈺。
李方晨搖頭,側耳傾聽,“聲音雜亂,刀斧聲沉悶,該不是白狼軍所為。”
白狼軍殺人,只有三種聲音,第一是“殺”!第二還是“突”!第三是“誅”!
完全不可能想遠處傳來的那種叫喊聲和嘶吼聲,李方晨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想。
道一聲不好,對眾人喊道“怕是有亂長安!”
喊殺聲越來越近,憑著大理寺這點獄卒,哪里是軍隊的敵手?
“殿下,快隨臣一道離開!”
戴胄匆匆忙忙跑來,給李方晨打開牢籠。
這次對方明顯是沖著大理寺中秦王殿下,若是殿下出了任何差錯,他戴胄九條命都賠不起。
“給他們也放出來,戴寺卿不必擔心,本王很想看看,到底是哪里來的蠢貨!”
心中正有一股怨氣無從發泄,如今有人送上門來,豈有放過的道理?
旁邊牢籠開啟,柴哲威等人,一個個從中走出。
“殿下,不如先隨戴寺卿離開此地,歹人此來必有所圖,人數絕對不少!”
看著柴哲威幫忙說話,戴胄急忙點頭,“是啊殿下,足足三百多人,完全一副暴民打扮。”
“戴寺卿多慮了!”
如今大理寺被圍,能逃到哪里去?唯有殺出去,才是一條生路。
李方晨領著眾人趕赴刑室,其中有鐵鞭、長針等刑具,正好給他們當武器用。
十七笑道“戴寺卿且跟在我身后便是,保你無憂!”
“胡鬧!”
瞪了十七一眼,殿下糊涂,你們也跟著胡鬧。
老夫一大把年紀了,唉
撰著兩把匕首,原先是用來挖人眼骨、割人喉舌的器具,如今只能勉強當做武器使用。
余光瞄到其余人在看他,戴胄擦了擦冷汗,“老夫能行!”
十七苦笑搖頭,從旁拿過一根長棍放在戴胄手中,搶過那兩把匕首。
“寺卿,這種粗活,還是讓我們來吧。”
大理寺共有獄卒五百余人,全部被戴胄派到門前抵抗,不多時已經所剩無幾。
而敵方三百暴民,少說還有一百八十多人存活。
雙方戰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等到李方晨等人走出時,戰局變得十分明顯。
李方晨手里拿著一根齊眉棍,原先是用以做棍刑,兩頭各有一層鐵皮包裹。
“殺!”
一人奔出,后七將緊隨。
戴胄緊緊跟在十七后面,雖然以前也學過一段時間的劍,可終究是年紀大了,對這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像是十七他們這些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若真要讓他戴胄作戰,怕刀還沒揮出去,人家就給他劈了。
暴民身后,有道身影閃爍,“看樣子已經被放出來了嗎?甚好,那我正好進行下一步!”
領著后面三十多人,悄無聲息離開。
攻伐大理寺的亂軍,也就剩下了一百五十人不到。
李方晨一人在前,棍影在手中飛舞。
“給本王開!”
一棍打在人身上,悶響回檔,那人忍不住吐出一大鮮血。
胸前微微變形,李方晨眉頭緊鎖,“他們內著鏈甲,多加注意!”
“是!殿下!”
其余人會意,那兩把源自于戴胄的匕首,被十七當做了飛刀,連中兩“員”后,隨手撿起低下的刀器。
“殺!”
幾個人的聲勢雖然浩蕩,可很快就淹沒在了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