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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發生了何事?不知臣妾能否為您解憂?”
李世民捂著頭,略顯痛苦,“李承鈺那個逆子,當真氣死朕了。”
這還是第一次,李方晨直呼李方晨本名。
“鈺兒?”
長孫無垢遲疑了片刻,急忙問道:“可是因為鈺兒戶部查貪?”
宮中也有耳聞,秦王在戶部大查貪污之事,長孫無垢以為,鈺兒殺得太狠了,這才使得李世民惱怒。
李世民恨聲道:“你的鈺兒,要和朕談條件!”
“鈺兒?和陛下?”
長孫無垢想不明白,鈺兒難道瘋了不成?
聽得李世民將剛才之事細講了一遍后,長孫無垢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觀音婢,莫要動氣。”
臉色急變的長孫無垢,給李世民嚇得不輕,趕忙攙扶她到一旁坐下。
“臣妾就知道,他心中還有怨啊!”
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心中都有一道坎,那就是當初秦王歸京,秦王側妃慘死。
兩人相對無言,長孫無垢咬牙恨道:“決不能讓他離開長安!”
“觀音婢?”
“成婚!鈺兒該成婚了!”
“你是說?”
“過了年,秦王成婚!”
“也罷,只能先如此了。”
“......”
李方晨和李承乾同時離開宮中,徑直前往秦王府。
途中,李承乾問:“二弟,你這是何苦?”
李方晨卻嘆氣道:“太子,臣弟真的累了。”
累?在秦王莊時,游山玩水不亦樂乎,怎得一進了長安,整個人就變成了這樣?
李承乾不好多問,李方晨言語中明顯帶著疏遠。
入了秦王府,李承乾安排人被酒菜,與李方晨一醉方休。
見自家二弟愁容盡顯,借著酒意又開啟了話題。
“二弟,難道你就這么討厭長安?”
李方晨搖頭晃腦,幾杯酒下肚,隱隱產生了醉意。
“太子哥,我討厭的不是長安,我只是不想被人當作棋子啊!”
“你是說父皇?”
“唉,再陪我飲一杯!”
李承乾點頭,與李方晨碰杯后,看著對方喝下,自己則偷偷倒在了袖中。
“今日惹得父皇如此惱怒,你難道不怕父皇怪罪?”
“怕?有什么用?太子哥,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好嗎?”
“好從何來?”
“我這逆子,如此不懂事,父皇經此一事,定不會再想讓我當太子。”
李承乾眼中濕潤,“你不必如此,若真需要,這位子讓給你又如何?”
李方晨搖頭,“不僅如此,我確實想過閑云野鶴的生活,或許是煩躁了,想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旅行?”
“游玩天下,有何不好?”
李承乾忍不住給自己灌下一杯酒,聽二弟這么一說,自己也有一種離開長安的想法。
李方晨醉了,夜中拉著李承乾,急切道:“若我走后,父皇母后患病,你可將那道門孫思邈帶入宮中。白狼軍我不會帶走,走時我可能只帶兩三人,等我走后,你一定要上奏父皇,將白狼軍打散,編入長安十六衛之中。青雀你可得照顧好,他別看年紀不小了,實際上還是個孩子。秦王的家當,你隨便取用......”
也不知說了多久,聽得李承乾酒醒,心中多有愧疚。
而始作俑者的李方晨,卻一腦袋趴在桌上,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