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驚喜之色,李方晨就可以看出自己付出的辛苦并沒有白費。
“讓我試試?!?
走上前,輕輕坐下,正逢此時,空中飄雪。
侍女為長孫無垢披上絨衣,看著長孫無垢靠在吊床上,借著雪景,好一副美景。
雍容華貴、國色天香,雪花落在身上,更添幾分超然,就好像雪中仙子。
長孫無垢心中感動,她看到吊床時,起初是驚喜的。
這么新奇的玩意兒,以前可從沒見過。
可在坐上去后,竹編的吊床上,顯露著多出猩紅之色。
而李方晨面對長孫無垢時,一直將雙手背在身后。
作為第一次嘗試做這個玩意,李方晨掛彩了,雙手硬是給劃出多道血痕。
長孫無垢未提此事,她知道這是孩子的心意,自己只要接下就好。
“娘您喜歡就好,孩兒先去換身衣裳?!?
“去吧。”
輕輕借力,吊床開始不規則的前后擺動,長孫無垢將雙腳抬起,好似一位妙齡少女,此刻笑聲好似銀鈴。
似乎年歲都變輕了不少,無憂無慮,很是快意。
“娘娘,您的身子”
玩了沒一會兒,被人掃去了雅興,長孫無垢將笑容收起,“知道了,扶本宮回屋?!?
“這個給本宮照顧好,若敢有半分損壞,本宮繞不得你們!”
“是,奴婢們知道了?!?
晚膳時,李方晨重新出現在長孫無垢面前,母子兩人同桌而食。
此時,李方晨雙手已經上藥,長孫無垢心疼道“下次不要這么莽撞,讓下人來做就好?!?
李方晨搖頭,“娘,這府里如今孩兒不過是家主而已,不比旁人精貴多少。”
長孫無垢嗔怒地看著他,“再敢胡說,拔了你的舌頭。”
李方晨苦笑,只能閉嘴作罷。
茶余飯后,長孫無垢和李方晨坐在一起,閑聊道“真就厭惡了長安官場?”
李方晨遲疑道“說不上厭惡,只是不想再被人牽著鼻子?!?
“可那人是你父皇?”
“父皇,是爹嗎?”
長孫無垢立刻轉移話題,因為這話她不能接,也接不下來。
“對于太子他們,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坐著看?躺著看?要不,我斜著看?”
長孫無垢被逗笑,隔空打了一下。
李方晨很是配合縮了縮脖子。
“給本宮好好說說,太子、青雀、雉奴他們你有什么看法?”
“孩兒如今只是白身。”
“嗯?”
“孩兒知道了?!?
不愧是母后,一瞪眼李方晨就感覺到心悸。
將目光轉移到窗外,鵝毛大雪始終未曾停歇,至今已經下了兩個多時辰。
“太子哥,自幼被父皇帶在身邊,作為太子該做的事情,他一樣沒落下。青雀幼時好學,如今成人,有自己的所思所想,文韜武略比我這還要強上不少。雉奴”
“雉奴怎么了?”
李方晨隱晦地看了一眼長孫無垢,隨后嘆氣道“雉奴很好?!?
長孫無垢皺眉,這小子話里有話,“與本宮都不得言?”
“雉奴變了,他和青雀不同,青雀一直跟著我,對于權勢并不特別看重。杜荷之事,怕只是一個,我甚至懷疑”
“甚至懷疑,杜家之事,與雉奴有關?”
李方晨連連擺手,“我可沒說,娘您別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