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禍及府中下人也就罷了,您怎么連涵兒也不放過,他還是個孩子啊!”杜構忍不住泣聲道。
杜荷更是搶聲道“殿下,若您心中有氣,盡管朝我身上招呼,能否放過涵兒?”
李方晨冷哼一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從來不當好人,因為我知道,好人不長命!”
十六領命駕馬趕赴魏王府,杜構撐住身子,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他可以跟李方晨硬碰硬,因為兩者之間本來就是你死我活。
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杜家血脈就此斷絕,哪怕天底下姓杜的人數不勝數,杜構也會堅持認為,自家血脈傳承的重要性。
“殿下,我求求您,繞過涵兒吧。一切罪過加在我身,我愿全部擔下!”
他可以不忠,可以不仁,但卻不能不孝。
如果涵兒死了,他無言面對列祖列宗。
同樣的情形,對杜荷而言,也是一樣,慌亂間,他甚至想把一切都說出來。
包括自己設計,屠戮自家府上下人,甚至禍及家嫂的丑事。
他不知道,這么做能否保下杜構的性命,可他想把一切都擔下,力保涵兒不失。
杜荷如今成了廢人,杜構又只有一子,整個杜家唯一的男丁。
若杜涵死了,杜荷絕對會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啐!”
邊上三號,狠狠唾棄杜荷,覺得不解氣,又給了杜荷一腳。
李方晨也因此猛然想起,之前手下跟他稟報十七用性命查出來的線索。
杜府滿門,差點因為杜荷而被滅。
而下手殺人的幕后主使,就是杜荷!
如果杜構知道,那么這個場面一定很有趣。
等待十七到來的間隙,李方晨不介意將此事說出來做個樂子,也好讓他看看杜氏兄弟狗咬狗的場面。
“杜構,本王今日剛得知一條消息,想必你聽后一定十分高興!”
杜構已經是慌不擇路,“殿下若是能放過涵兒,杜構愿任打任殺,任憑殿下發落!”
杜荷已經猜到了李方晨要說什么,神情一暗,面對杜構時,心中有愧而不敢直視。
李方晨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杜荷身上,“怎么著,是你自己說,還是本王替你說?”
有證據嗎?
沒有!但是李方晨相信十七,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不會信口開河。
既然十七認定此事與杜荷有關,那杜荷絕對就有問題。
果不其然,被李方晨一詐,杜荷還真就開口說了。
“若殿下能放過涵兒,杜荷一定如實說出實情!”
李方晨卻是冷笑著起身,一步步走到那幼童旁邊將其抱在懷中。
“你有和本王商量的資格嗎?若是早些開口,本王說不定還真會一時心善呢!”
“殿下不要!杜荷這就說!這就說!”
接下來的事情,簡直不要太精彩,杜荷不僅僅將之前的事情說清楚,甚至還說出了自己這么做的原因。
可想而知,跪在他旁邊的杜構,臉色變化了多少次。
“混賬!你瘋了不成?那都是你我家中之人,你怎能如此?”
眼中滿是失望,尤其想到自己發妻慘死的模樣,杜構對著杜荷破口大罵。
“你簡直就是個畜生,你難道不清楚你嫂嫂待你如何?”
杜荷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傷到嫂嫂的,如果可以我寧愿一切都沒有發生!”
杜構喘著粗氣,恨不得擠上前咬殺杜荷。
他想不到,原來一切都是因杜荷而起,甚至于他自己,也成了杜荷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我杜家的基業,徹底完了”
心中滿是悔恨,有杜荷這逆子,名相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