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敢答話,哪怕他們不認同秦王的言論,也沒有什么膽子站出來說自己沒錯。
成了匪,你還能指望他們沒做過虧心事不成?
自古,民不與官斗。眼下只盼著,這位“大人”,給他們留一條生路了。
“大帥,不如先將他們收監,待我們平叛歸來,再行處置?”
“為首者,殺!”
李方晨雖然不甘心,但也必須先這樣處理,等到僚人之亂后,再繼續查這件事。
不搞清楚這些山匪因何而起,李方晨三個字,倒過來念!
不過即便如此,李方晨還是要先殺幾個,震震場面,只不過那些首領被帶下去時,他偷摸給了巳一個眼色。
秦瓊笑而不語,心道“秦王殿下,做事看似簡單,每一步實際上都是想好的。”
兩千山匪收監濱州城中,劉仁軌帶五百人守著,敢有贖人,殺!敢有探監,殺!敢有買通守衛者,殺!
消息傳回長安,李世民在朝堂上破口大罵。
多名官員全部罰俸,連帶十余位世家官員因此丟了官位。
趕上僚人叛亂時,山匪下山做手腳,相當于直接撞倒了李世民的刀刃上,不利用一把還真說不過去。
至于李方晨對待僚人的法子是否太過于兇狠?沒見任何一人開口上諫,本來這是戰后殺俘的大事,此刻竟然被一個濱州山匪給徹底壓了下去。
留在長安的秦王府右將軍柴紹氣憤填膺,請求陛下準許,他帶兵南下。
“著,并州狄知遜調任濱州,令李績,派三千甲士一同前往濱州,敢有說情者,全部給朕抓起來!”
說狄知遜是誰,大家可能不太熟悉,但他有個兒子,實在太出名了。
不過因為還未降生的關系,暫且不提。
朝堂百官戰戰兢兢的等到了下朝,所有人心思都極為恍惚。
那些個諫官,手中上諫秦王好殺的奏折一個都沒送上去,陛下暴怒,他們還沒有膽子上去以死明鑒嗎?更何況,秦王這次殺的一點問題沒有,或許是一個降服僚人的好計策,他們又做不到將秦王拉下馬這種壯舉。
下朝之后,被從皇宮中飄來的花香刺激到,長孫無忌忍不住輕咳兩聲,目光看向了最前方的一個佝僂的背影。
御史大夫、安吉郡公杜淹。那個出事的濱州城守,正是他杜淹的子侄,京兆杜氏子弟,杜敬未。
杜淹不太出名,但為人剛正,雖不如魏征那般死硬,膽氣卻也不差,直言諫圣,從未膽怯。
京兆杜氏,還有一位更出名的,杜如晦!
若是按照輩分來算,杜淹和杜如晦算是同輩,但兩人關系一般,大臣之間相互避嫌不可避免。尤其是同一宗族的官員,成天膩在一起,只會讓帝皇猜忌。
杜氏麻煩大了,陛下免去的十幾名官員中,足有五人都出自杜氏,這是一個信號。
雖比不上五姓七望,可杜氏也是千年流傳的世家,臉面可是要丟盡了。
看樣子,杜淹這次也是有些心力俱疲,也不知還能撐多少日子。識人不明,既是大罪,哪怕你曾有高功傍身,如今年紀大了,該退就得退!
可他沒想到,第二天上朝時,就趕上了杜淹郁積而逝的消息。
至此,濱州城守辦事不利的責罰到此為止,李世民為其感嘆了兩句,隨后由杜淹長子繼承了他的爵位。
杜淹的死,算是免去了李世民針對京兆杜氏的第二輪進攻。
世家官,多高傲,李世民本打算借此機會,多調一些寒門子弟上來。
再說回李方晨這邊,李世民得知此事的第一天時,他與秦瓊就帶兵到達了撫州地界。
另一邊,薛萬徹、李績、馮盎等人,已經領軍與僚人作戰。
看著到處哀鳴,傷殘隨處可見的撫州城外,李方晨